这里是顶楼天台,绿色及肩发的少女站在护栏边。她来到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办事,也不是为了鸟瞰城市的风景。在这里生活久了,很清楚这座城市实在没有太漂亮的风景。没有亭亭如华盖的大树,只有市心一排枫树到秋天落一地火红的枫叶还不错。没有庄严雄伟的城堡,河水由于污染严重让人避之不及。有一座大教堂却是近代才建立起来,没有典雅的雕像,连壁画都显得有些滑稽。除开天空很蓝、大海很蓝实在没有太多可取的地方。她来到这里的目的没有别的,只是普通地想要放轻松一下。在繁忙的工作趁着闲暇轻松一下,放轻松的方式便是在没有人的天台吹奏音乐。她正抱着风笛……并非是那种大大的风笛,而是介乎于炮与风笛之间的怪乐器。嗯,她是舰娘。悠扬的音乐响起来,其实她根本没有必要专门跑到这样的地方来,主要是风笛声悦耳动听,不是惹人心烦的噪声,相反足够听众听完大喊再来一首了。少女正在轻轻演奏,陡然有声音响起来:“我的妹妹,我听到风笛声想到了你在这里了。”少女回头便看到自己的姐姐,金发的少女坐在秋千。作为舰娘对享受生活很在意,虽然有些舰娘也是工作狂,但是大部分舰娘在工作之余乐于享受。毕竟没有太多追求,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即便月光也没有关系。同样不用考虑家庭开销,孩子的奶粉钱。讲究悠闲小资的生活,以舰娘为主的公司在天台也种了许多植被,甚至架起了架子,让架子面爬满了藤蔓。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秋千,当然由于承重的关系限坐一人。“那么大声,你在楼下都能够听到吗?”金发少女摇摇头:“没有听到,只是没有看到你,我想你肯定在这里。”“哦。”继续吹奏。金发少女无聊道:“你把头发解开了呀,没有扎成两个辫子。”“你还没有带你的黑毛高冠,这种天刚刚好,等过些天到夏天了,你戴不了了。”“我现在已经不戴了,除非演奏。”“你以前一直戴着吧。”“以前是总戴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从镇守府离开后,戴着帽子每天给人笑话。天气太热戴起来还不舒服,算是天气不热也不想戴,太怪了。穿着格子裙没有事,戴着帽子不行。反正不做仪仗队,没有关系。”一边说着,秋千摇晃了一下,金发少女连忙抓紧了铁链。对她来说,虽然秋千离楼边有些远,正常情况下无论如何也不会有危险。然而是有些害怕,在天台面玩秋千担心人整个飞出去。从楼掉下去,那么高的距离,即便是舰娘也会受伤,心想这一点女仆长有欠考虑。从秋千起来,金发少女张开手,一柄指挥棒出现在手,细心来看,应该说是桅杆。“我给你指挥,大声一些。”“换一首曲子吧,这一首我有自信没有人不喜欢。”苏顾等人依然在办公室,反击先过来了,送来了茶点,她姐姐声望找人去了。一边讨论谁在公司,一边吃着茶点,苏顾道:“这个布丁蛋糕好吃。”穿着女仆装的反击站在旁边,她被苏顾瞪了一眼这才坐下来,说:“姐姐做的。”在英舰,先不论伦敦,绝对的黑暗料理制作者,其余英舰制作点心的水平还正常。至于糟糕的厨艺,那没有办法,主要因为……想一想,真实情况下英国的料理未必到太糟糕的地步,但是外人对英国的料理实在没有好感官。说偏见也好,自以为是也好,这一种感官差异影响了舰娘,如今英舰的料理被诅咒的。又拿起一块点心,苏顾问:“声望做的……你刚刚才说在外面买的。”“只有一些了,别的外面买的。”好吧,苏顾一些无言以对了。“你们已经开吃了啊。”推门声响起来,传来密苏里的声音。她在外面的走廊笑了一通,只是随便走了走,毕竟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其实这座城市她来过,对城区也有些印象。记得有一个大广场,有很多白鸽,在一个买花的小姑娘手买过一束花,后来听人说小姑娘不是穷人,一家贵族大小姐觉得好玩。密苏里挺随便,径直在沙发边坐下:“我转了一下,起码看到好几个舰娘,全部都是你的吗?”“不是。”苏顾听皇家橡树说过了,在这里自己的舰娘、别人提督的舰娘、流浪舰娘全部都有。“我去楼下走了走,前台小姑娘一直盯着我看。开始那个提督也在前台,看起来没有受伤,也眯着眼睛看着我,我回瞪了他一眼。”苏顾刚想要开口说话,突然听到音乐声。他分辨不出来是什么乐器,左右看看,没有发现唱片机。片刻后算是听出来了,这些动听的音乐根本不是唱片机能够发出来的。“哪里的声音?”正常情况下,胡德还是英伦贵族大小姐的形象,她正拿起一块蛋糕。蛋糕很普通,不是什么独特的美食。“那是贝尔法斯特的风笛,然后爱丁堡大概和她在一起。”苏顾早听皇家橡树说过了,根本没有任何意外。不得不说起威尔士亲王,胡德的魅力更大一些,跟随她的人多些。当然了,与其说胡德作为皇家海军的荣誉魅力无双,其有多少声望的关系便在里面便不知道了,毕竟荣誉不能当饭来吃。胡德作为大小姐,端庄是端庄,优雅是优雅,奈何十指不沾阳春水。讲道理,想要生活幸福,还是要跟在声望的身边。女仆长能力出众、无所不能,虽然心目的主人只有一个,一样把照顾所有人当成责任,并且一直这样兢兢业业下去。……总之这是两份追随的理由。此时听着风笛声,苏顾轻笑了一下:“爱丁堡指挥手。”“贝尔法斯特风笛手。”“皇家橡树单簧管。”“独角兽竖琴。”“小鼓手驱逐舰军团。”“再想想镇守府,阿拉斯加和关岛的摇滚乐。”“舰队偶像欧根亲王。”说完苏顾摇头,自己镇守府的欧根亲王根本不是舰队偶像,完全的小保姆。想要让她试着张开双手放在额头两侧,大拇指抵着太阳穴,双手五指抓一抓,扭腰说一句“欧根欧根欧”都不愿意。“果然还是昆西昆最棒了。”反击小口吃着蛋糕,见到苏顾没有声音了,她道:“提督你忘记了青叶了,青叶是歌手。”苏顾点头:“差点忘了她。”“说起来,爱丁堡和贝尔法斯特,提督你应该还记得她们吧。”说实话,游戏没关注爱丁堡和贝尔法斯特姐妹,甚至连金块箱到底在谁的身都完全不记得。游戏稀有归稀有,像是这样完全不能改造的轻巡洋舰,同样立绘不是太对胃口,能够留下来已经很好了。只是如今在学院学习了,还是分得情况。“爱丁堡有大熊皮帽和金块箱。”胡德微笑一句:“全部都没有了,她不戴大帽子了,金块箱也早被你拿走了。”密苏里拍了拍苏顾的肩膀,苏顾耸了耸,示意你不要凑热闹了:“贝尔法斯特,贝爷,荒野求生。”“什么意思?”“没什么。”苏顾笑了一下,他抬起头,然而只能看到天花板,“我们去天台看看吧。”便是这样,他在天台看到了爱丁堡和贝尔法斯特两姐妹,和游戏有些差异,她们没有穿苏格兰格子裙,同时发型也变得不一样了。“……提督你已经来了?”贝尔法斯特还好,爱丁堡活力。由于声望找人去了,还没有回来,大家终究不好一直在天台面说话。随后一起回到办公室,苏顾看到一个白发的三无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