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叶千蓦然看见澹台玖抱着一个酒坛,浑浑噩噩,躺在一个角落里,心中不禁一酸。
叶千冲了过去,将澹台玖手中紧抱的酒坛拿了开,抱起澹台玖,不禁苦叹道:“师父,为何要这样喝酒,连身体都不顾了么?”
夜幕降临,一弦弯月像情人的眉毛静静地悬在夜空中,空荡的庭院呼呼的吹着寒风,丝丝雪花轻轻飘落。
澹台玖醒了来,发现他躺在床上,穿着一身干净的衣裳,屋子里也是焕然一新,显然是有人打扫过。
澹台玖望着已累得趴在桌子上的叶千和袁蓉,不禁有些欣慰,然后又是一叹,暗道:“多么好的徒弟啊,可惜我再也没机会教他了。还好他有个师妹喜欢着他,不必像我般孤独苦闷。”
澹台玖为叶千和袁蓉各披了件厚衣,他决定去学院里散步,再好好看看这个呆了近二十年的地方。
夜深了,沐州太守大人的府邸仍是有点点灯火。
“有刺客!”一声惊呼从府西传来,霎时间,灯火大作,照的整个袁府如若火窟,就好像袁府如一头沉睡的雄狮,睁开了它惺忪的双眼。
袁弘仍然端坐在他那只太师椅上,岿然不动,徐徐地批着公文。每年都会有些刺客,只不过今年这个刺客来得有点早。
袁弘已经到了五十知天命的年纪了,很多东西都不再苛求,个人的得失也不那么在意了。唯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心头肉,始终挂念着,生怕他们出什么乱子。
儿子袁润以前闹腾的厉害,这几年倒是安分了许多,练剑读书,担任起了军中要职。而以前还算乖巧的女儿袁蓉,自从把她送进沐州魔法学院后,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袁弘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眯着眼睛望了望窗外朦胧的月色,暗道:“不知道这太平日子还能过多久。”心神不由得飘到了北方——那繁荣昌盛却暗流涌动的都城济京。
李无情穿着一袭夜行衣蒙着面在黑暗中飞快的窜动,飘逸的头发凌乱的有些不像样了,而身后的人就像影子一样紧紧跟随,难以甩掉,让他失去了往日的淡然自若,和修饰头发的闲情雅致。
李无情不禁有些后悔来闯这龙潭虎穴了,不愧是靖海大将军,沐州太守之府,机关重重,魔法阵遍布,这会儿想必护院魔法大阵已经开启,身后还有高手紧追,自己颇有点瓮中之鳖,插翅也难飞的味道。
刷刷两声,剑光一闪,身后那高手的长剑便刺向李无情的左腋窝,凌厉而又肃穆。
“这是战场杀伐之剑。”李无情心中一凛,忙侧身闪躲,再接着侧身的力道回身,提剑攻向来势汹汹的高手。
李无情的剑,飘忽而凌厉,让那高手颇吃了些苦头。但很快,那高手似乎掌握了他的路数,使他处处受制,落于下风,冷不丁地让那高手刺中了右胸,李无情登时疼得冷汗直流。
强烈的疼痛让李无情变得冷静的可怕,他记起了那高手,他在画像上见过,正是靖海大将军,沐州太守袁弘之子袁润,虎父无犬子,这袁润果真颇有些能耐。
远处护院们高举的火把散发着清晰可见的火芒,正朝着这边移动。“此地不宜久留。”李无情大感不妙,疾步后撤,而袁润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提剑缠了上来。
李无情咬了咬牙,那黑亮的眉毛下的双瞳,闪过一道精芒,暗道:“这是你逼我的。”李无情嘴唇快速颤动,念着魔法咒语,狠狠瞪了眼袁润,两道由魔法元素组成的暗色飞刃便如闪电般射他而去。
来得太快也太突兀了,袁润堪堪躲过第一道暗刃,第二道便正中了他的右肩,削去了一大块肉,疼得他咬牙不止,手中的剑咣当一声掉落在地。
李无情不敢再耽搁片刻,飞身闪进一个小院,在院墙上他碰到了一层魔法防御罩,他哼哼冷笑,忍着痛念动魔法咒语,赫然是暗系的剥夺术。防御罩被剥夺术破了一个小缺口,那缺口正缓缓地扩大。
“快点快点!”李无情低喝着,魔法枯竭的感觉让他十分难受。就在耳畔传来叫喝声时,他终于鲤鱼一跃,从那个堪堪容身的缺口逃出了袁府。
袁府在府外没布置什么人手,李无情便接着夜色,飞速的潜离这虎穴龙潭。
李无情没想到右胸的伤口比想象中还要严重,而且魔法枯竭让他如坠火窟,十分难捱。脚步越发迷乱,李无情揭下了面纱,放于胸口,便跌跌撞撞走向记忆中的一个联络暗点。
“青楼,真是一个隐秘而有趣的所在。”想到这个联络暗点就藏在青楼,已经糟透了的李无情不禁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他还是那么淡然自若,飘逸优雅。
李无情来到青楼的一个隐蔽后门前,艰难地抬起了右手,重两声,轻三声,敲完这个暗号后,李无情松了口气,便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小姐,是无情公子。”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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