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二层楼就会进行一场考核，选出一位书院的十三先生。
东方墨羽对自己是否能考入二层楼没有这么大的兴趣，当然，能考入最好，有师兄弟这层关系，未来他帮助大唐一统天下的时候，更容易找他们帮忙。
但这个十三先生的位置，只能是宁缺的。
这是宁缺的机会，无论是为将军府和燕境小村庄的人们复仇的机会，还是未来桑桑的身份被发现后能够活下来的机会。
夫子一直再躲桑桑，准确的说是在躲昊天，毕竟夫子的存在于昊天而言，是一个不小的威胁。
若是没有宁缺这层关系在，也许桑桑被天下之人追杀的时候，夫子会一直一直躲着，直至她被杀死。
小丫头人不错，三个人一起在这浊世之中生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东方墨羽是不可能看着她被人追杀的。
但若是等到夫子出手，他二人必有一战，结局也不用说了，两个人都上天了。
这个上天，两种意义都有。既包括了物理上的，同样也指魂归故里。
夫子明面上变成了这个世界里的月亮，实际上是在与昊天抗衡，这跟墨渊元神生祭东皇钟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墨渊会回来，但夫子……
墨渊能回来是因为他元神足够强大，绕是如此，墨渊也花了整整七万年，这其中还有一些机缘巧合再加上白浅等人的帮忙。
但夫子不一样，他的对手是天。人们常说人定胜天，但只凭夫子一人的力量，又岂是这么轻易能胜的？
东方墨羽也不希望夫子离去，所以现在他在努力变强，好在桑桑被举世追杀的时候，能够拥有保护她的实力，尽量不让夫子出面。
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夫子昊天迟早有一战，到那时，就算是东方墨羽实力全部恢复也照样无能为力，只能置身事外，任其自然发展。
但这样，未免有些太窝囊了。
……
这一天，朱雀醒。
宁缺全副武装，浑身重伤地从外面一瘸一拐地走进旧书楼。
“你又去划名字了？”东方墨羽轻声问道。
他现在基本上与住在这旧书楼无异，所以即使现在是大晚上，也照样在这里。
宁缺倚着墙，瘫倒在地上没有说话。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
“看来这次的人有些棘手，你让你这么狼狈的，是个修行者？”随后点了点头，“应该错不了。”
替宁缺检查了一下伤势：“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行吧，我知道你一般先选好消息乐呵乐呵。”
“好消息就是，你的气海雪山被打通了大半，可以修行了。”
于宁缺而言，不，于任何一个无法修行的普通人而言，这确实是一个好消息，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一直热衷于修行的宁缺。
宁缺欣喜若狂，顿时睁大了眼睛，想要兴奋却一不小心牵动了伤势，再一次瘫倒呻吟。
“不急不急，还有坏消息呢。”东方墨羽道，“你能修行了没错，但现在受的伤太重，很难治的，伤不好，你也别想修行了。”
见宁缺盯着自己，东方墨羽道：“确实，很难治不代表不能治。治疗的方法有，但是不在我手上。”
东方墨羽倒是可以短暂打开袖里乾坤取出里面的仙药给宁缺疗伤，但事后解释太麻烦。宁缺只知道他和自己一样，来自那个地方，但其他的事情，东方墨羽可没有告诉他。
而且仙药的药力于凡人而言太猛，不适合疗伤。
“让朱雀动怒的，是你，还是那把大黑伞？”这时，余帘听到了楼上的动静，也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