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终会尽,情断仍会来。
经过数日的休养,李义阳身上的伤,逐渐愈合了,但是,留下的那条疤却无法消失,是那段情,所留下来的印记么?
如果是的话,那这段情,这场缘,实在是太铭心刻骨了,尽管,是在梦里发生过的吧。
“义阳,你这伤也好了,就是这疤消不掉了,哎,真是。”王贤丰轻轻把李义阳肚子上的绷带拿了下来后,看着那条疤有点惋惜地说到。
“没事,这有啥的,男人身上留个疤还算是什么事么?不用叹气。哎,说实话,我到现在还觉得这件事很蹊跷,你说,我怎么会自己拿刀刺自己啊,而且,还是在睡觉的时候。”李义阳不解的说。
听到他说这些话,王贤丰的脸上不知何时竟多了几滴汗,可能是太热了吧。
“哎,你说这天怎么这么热啊,关上门都跟在蒸炉一样,还让人活不活啊。”王贤丰抱怨着说。
李义阳听见这话,也不再去想刚才自己所说的了,反而,接着王贤丰的话茬开始说了。
白云遮住了骄阳,似这些抱怨话一样,也掩盖住了那个人的不安。
一分六十秒,一日十二时辰,一月有三十天,而一年则十二月,有三百六十五天。
时光逝的飞快,而岁月也走的太急。
就这样,足足过了一年一月复一日。
都说时间长了,能消磨一切。
是么?
岁月可以拭去那藏在心底的痛,但能擦除那刻在骨子里的爱么?
虽然在这期间,卿瑶的病已全好,李义阳心里的疼也慢慢消却了吧。
但是,谁也不知,当初究竟是真,是假,是一场梦,还是确实发生过的事实。
虽然过了一年之久吧,可来来回回也不过又是重复了一个春秋,四个季节罢了。转眼又是夏天,石榴花也照旧快要开了。
李义阳,自从受伤过后,就再没来过这里,可能他觉得那只是一个梦吧,一个让他爱之深,恨之切的梦而已,梦里他爱过,也照样伤过。
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也习惯了吴仕仁的百般刁难,慢慢地他也开始变得有些释然,并不再像当初那般年少轻狂,冲动鲁莽了。
一切还是那句话,随缘便好,随缘便好。
花开了,我来了,而如今,花再次开了,你却早已不在原地。
微凉的夜,映射出一段忧伤的情,若真是一个梦的话,那梦里的花,还会再开么?
又是一阵风,又是那棵树,风轻轻地吹,只不过,吹散的不是炎热,而是花香。
艳丽的榴花,在这宁静地夜里,再一次独自低调地绽放了,一个梦,两个梦,终是会再次相连的。
而梦里两个彼此相念的人,也终是会在梦里重新相见的。
“清儿,又是一年夏来,又是一年花开,我自一场大病过后,不知不觉竟过了一年有余,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不知他过得怎样了?也不知他还在那里继续等我么?不如,趁着今日艳阳高照,去看一看吧。”卿瑶对着镜子五味杂陈地说着,也不知究竟她到底看的是镜子,还是镜子里的清儿,也不知她到底是开心还是伤心。
清儿缓缓地梳理着卿瑶的青丝,小心翼翼地为她整理打扮。那一根根,一缕缕的发丝,秀丽绵长,柔滑如墨。
真的好美,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