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对他意味深长地说,语气之中仿佛也蕴含了数不尽的无奈和无可奈何。
“嗯,我知道了。多谢。”
他对那个人鞠了一躬,表示无尽的感谢。
而那个人却只是将他扶起,拍着他的肩头,淡淡说到。
“你我兄弟之间,不必如此客气。这‘谢谢’两字自也是用不着。”
“嗯。”
他们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而那种紧紧的程度还不是一般的紧,而是,异常的紧。
紧紧地将两个人拴在了一起,紧紧地将他们连成了一个人。
一半是李义阳,
一半是王贤丰。
“好了,别再抱了,再抱我就要晕了。咳咳咳……”
王贤丰实在是忍受不了(liao)了,吃力地对他说,让他放开自己。
“不好意思,有点太激动了,力道控制地不好。哈哈哈……”
他把王贤丰松开了以后,挠着头,不好意思地对着王贤丰说。
“哎,我真是被你折服了。算了,既然这事情也告诉你了。我也该去干活了,刚才听到可以让你出宫的消息时,我比你更开心。第一时间就赶来告诉你了。
王贤丰说着又往他的耳边凑了一凑,几乎是紧贴到他的耳朵上了,王贤丰接着说。
“我小声告诉你啊,不要告诉其他人啊,我是偷偷跑出来的。吴仕仁还不知道,估计知道了以后,指不定又得想出来什么新的招数来对付我呢。所以,我先走了,晚上回来以后再好好商量一下,在这段时间,你也要好好再完善你的计划啊,别到时候出了宫,找不到她,救不出来她,那就白忙活一场了,不值得,记得啊,走了。”
王贤丰一边说着,一边走了出去,在开门的瞬间,似有一阵花香传入,似有一个人影若隐若无地出现在他眼前。真的好美,好美。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他在听完了王贤丰的话以后,如恍然大悟一般。他明白,原来,最为现实的事情原不是如何出宫,而是,如何找到她,救出她,安顿好她。
顾不得想那么多了,安顿的事情,还是有些遥远,且珍惜当下,思索找人救人为上。
“看来,这路还是颇有些坎坷的,不过,为了你我还是会赌一把的,等我。”
他暗自下决心说到,声音虽有些轻,可语气却异常坚定。
忙碌的生活总是过的很快,快得都让人几乎没什么感觉,一转眼之间就到了傍晚。
“怎么样了?你的计划完善了没?”
一个有些疑问又略带些浑厚的男人声音,在不经意之间就传入他的耳中。他回过了神,看着面前的人,肯定地告诉他说。
“嗯,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就差你了。你那边准备的如何了?好了么?”
他用同样疑问的语气,反问他道,目光中显露出无尽的期许和憧憬。
“嗯,准备好了。六月中旬陛下要去泰山封禅,肯定会有很多人护送其旁。到时候,我就给你安排个什么游散职务,一般也用不到你,若无天大事情出现,就是谁也发现不了你。”
王贤丰仔细向他阐述着计划,不厌其烦。
“你到时候就趁那个时候混乱逃出宫去,再也不要回来。知道了么?”
王贤丰的语气有些哽咽,眼角处在不自觉之时,竟冒出几滴水珠。为了掩饰住其心里的不舍,王贤丰果断地别过了头。
“这恐怕是咱们最后相处的一段日子了?到了那天以后,我们今生都可能再也无法相见了。”
王贤丰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悲痛和伤情,眼泪哗哗地顺着脸颊直向衣襟处,脖颈处流去。
此时的他,再也顾不上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的话了,他的心头只记得他就快要和李义阳永远的诀别了。只记得一句“伤到心底眼泪自是止不住。”李义阳自也是万分悲痛,压抑痛苦之情丝毫不弱于王贤丰。
真正的男子汉,不是膝下有黄金,而是懂得和明白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方,对合适的人,流合适的眼泪。
悲伤,哽咽,痛哭,流涕。
一番折腾之后,疲累的两个人还是依依不舍地倒下了,倒在了一起,睡到了一块。
相拥而眠,只是悲伤之余的一个小插曲,没有半分回旋的余地,同样也改变不了什么,毕竟,那句话说得好啊,曲终了人还是要离散的。
夜晚真的好寂静,听不到声音,闻(1)不到蝉鸣。
花开了,花落了,你知多少?
数不清啊,反正只记得花开花落的声音,很好听。
(1)闻:此处是“听”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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