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华怎么会无缘无故抓着人,一定又是纪承之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梁双儿赶到的时候,纪承之已经被打得站也站不稳,“双儿姐姐,我们回家。”
纪承之第一次感觉到,他似乎是惹上了一个不能招惹的人,现在一切都太晚了,人家揍了一顿,以后还怎么在他面前作威作福!看着平常这么软弱的一个人,下手怎么这么狠!被爹知道了,不能被他知道!
这个苦水再怎么苦,只能往肚子里咽下去。
纪承之擦了擦嘴角的血,强撑着爬了起来,幸好这脸没给他打坏喽,下手怎么可以这么狠!
梁双儿问道,“淇华,他都说了些什么?”
“有一种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没事,万一纪府的人找上门,还有我呢!”
“一人做事一人担,双儿姐姐,是我打得他,我也考虑过后果。”
梁双儿说道,“好孩子。回去吧。看看铖怜世子会如何处理。”
淇华摸了摸拳头,“反正我不后悔。”
他不后悔,若是梁双儿当时在场,指不定是她先动的手。淇华动手,除了纪承之的嘴臭之外,还有那个小子,缺了管教,还不如他自己亲手教育他!
铖独和铖怜听说之后,再三确认许久,先动手的,确定是赵淇华。他们两人怎么也不会想到是白风带出来的孩子先动的手。
“淇华没事,纪府的人找上门来,有你铖独大哥呢!”
“那倒也不会。大哥,你看现在都已经是什么时辰了,要是纪府的人要来,下午就找上门了。你看门口今天这么安静。”
这一说,倒是淇华也忘了,都过去了好几个时辰,纪承之那个有脾气的公子确实也没有找上门来。淇华突然想起了那日他说的,“我爹是不会管我的。”
纪相难道是真的不会管他还是,不想管他?
……
树州之东,海边的敌舰已经越来越远离陈国,就算武器威力强度不如琉球国,但是指挥作战的人是赵渚,威力不够,就以量取胜!以量给琉球造成的压力,让他们的十几艘战舰退到了海线之外。
白风清晨到了东军营中,见到赵渚没回,她先到了帐中休息补个觉。整整五天几乎没合上眼了。她躺到床上,还没脱去靴子,已经睡着了。
又是睡着睡着,开始做梦都不安稳。
方姚不过是到了帐下,发现帐中的烛火未灭,以为白风还没睡,便进去寻她问些事情。“心症和毒一起犯。这都还自己忍着。”方姚是个制毒的,懂几分药理,但毕竟不是个大夫。不像他师父,毒医不分。
他带着的毒物多过药物,寻了半天,总算是找到了余郭留下的解毒剂。“得罪了!”方姚轻轻撬开了她的嘴,强行将解读剂灌了进去。
“心症带出了隐藏多年的银血毒。”
白风的冷汗打透了衣服,梁双儿不在,军中没有姑娘,方姚也无法亲自为她换下。“这下去还不得生病!”
“算了算了。”
方姚连最外一层甲胄还没有脱下,身后一股杀意刺穿进帐中。方姚闪身,剑鞘挡下赵渚的软剑,“别急别急,我是有原因的,赵渚,放,放下!”
“放什么下!看我取你狗命!”
“什么就狗了!”
方姚划着剑鞘,顶上了软剑的剑格,“你听我把话说完!刚才公主病发,我就给她吃了药。”
“吃药脱甲胄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