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出去送送?”
“明队就这么无所事事?”
“瞧主子说的,明队可忙着呢。”
白风倒是问说,“明队究竟在做什么?”
这一机灵,妃光笑了笑,“当然是替主子做事,主子吩咐什么便做什么。”
“派你查的事,可有结果?”
妃光收起了笑,正常了几分,“回主子,查出了一些痕迹,三公主的死确实有蹊跷,并且发现,三公主并非文帝十年殁,而是文帝十五年!”
“文帝十五年?你可没说错?”
妃光点头,“属下查了当时有几处异常,老侯爷曾在文帝十年多,多次去往连州府,便顺着这跟线索接着查。”
“查到了什么?”
“侯爷在这五年内,多次住于连州府外的乡间。我曾带着公主的画相到了那里,附近大一点的农夫都曾说,见到画中的女子。”
白风说道,“妃光,有些话,你可要确定了再说。”
“属下句句说的,都是事实。当年三公主得疫病过事,下葬也是匆匆,而入殓的只有侯爷一人,确实有偷龙转凤的可能。”
“此事只有你一人知晓。”
妃光答道,“只有属下一人知晓。”
“先下去吧,我再想想。”
“是。”
……
第二日一早,淇华仍就早早准备上学,白风也如昨日一般守在了门前。
“枫姐姐,哥哥,以后不用特地等淇华。”
白风替他打理好衣裳,“无妨。”
“淇华这两日,练剑的时间可是少了。”
小脸耷拉点点头,“是。”
“这两日权当给你放个假,明日还同往常,不可懈怠。”
白风有时对淇华,可以说比赵渚还要恨,狠不能将他的行程排得满满,教的东西更多,有时对淇华又是加以放任。
“是,淇华知道了。”
“杨俐,若淇华在学院有事,切记回来禀报。”
“是。”
淇华走后,白风拿起身旁的木剑,在院中练起了一套剑法,力度虽柔但杀机昭昭。
准备收剑之际,一道皮鞭向她抽来,将木剑卷起,直接抽离她的手,白风下意识从袖中取下斩晴刃,从皮鞭手中,取回木剑。
妃光又是一挥,将皮鞭拦腰打来,而白风跳起,踏在了皮鞭之上,两步,三步手掷木剑向妃光使招刺去,妃光往后一扬,手中的皮鞭转了个方向,从白风身后偷袭。
白风一个侧身跳起,将皮鞭踢开,又是朝妃光一砍。
梁双儿听见门外的鞭子挥动的声音,取出靴中的两节铁棍,破门而出,居然见到妃光居然和白风打了起来,直接冲进两人中,用棍打出鞭中,停止妃光的攻击。
“妃光,你好大胆子。”
“不过是与主子练练招罢了。”
白风收起斩晴,也放下木剑,却间袖子居然被鞭子抽开了一道口,却不伤自己分毫。妃光果然不简单。
“你可知是以下犯上。”
“安啦,没这么严重。主子哪里有受伤。”
“受伤你怎么担待的起。”
“嘿,我说暗卫一个一个的,怎么都是泼妇的德性,真是跟你师父一个样。”
“你!”
“双儿,放开他,没事。”
听言,才将铁棍收了起来。
又差不多到了开门迎客的时候,安顺也起了身,到了院中,却见梁双儿气势汹汹瞪着妃光,不知发生什么事,又突然想到今天酒楼还是没有主厨!“公主,今日我们酒楼是营业还是不营业?”
“……”
白风这才反应过来!忘了赵渚居然还是个厨子?这一大酒楼,难道就这样闭门几天?
“开,干嘛不开。”妃光说,不就是下个厨嘛,“看我给你们露两手。”
这句话,怎么那么似曾相识!
妃光卷起袖子,进了厨房,不像之前陈铖独那样炸了厨房,倒还真有些香味从里面飘了出来。
手棒着炒饭,妃光出来说道,“公主不嫌弃,可尝尝。”
梁双儿从袖中取出一双筷子,“公主。”
“……”
白风这个洁癖的毛病,一定是赵渚和梁双儿给惯出来的。
尝了一口,居然味道还不错。“看来除了扮道士,厨师也不少扮过。”
妃光一甩头,得意地笑,“安顺还愣着做什么,开门做生意啊!”
“啊?可,公主。”
白风应允点了头,“今日营业。”
不久铖怜与铖独两兄弟也出来,见灶房已经开始生了火,“娍宁,是谁在厨房?”
“妃光。”
铖怜想到妃光,一开始听安顺说道,是个道士,怎么就成了大厨了呢?娍宁身边真是“高手”倍出。
酒楼正常经营着,而另一方面,昨夜刚出城的赵渚,几乎是一晚上快马加鞭,越是接近欣天城,一路上的难民也开始越来越多。
“我说这位兄弟,你可是往欣天城方向去。”
赵渚在路上被人叫下,“那里都雪崩,整个城都没了,别去了,太危险了。”
“老者,我朋友还在欣天城。”
“我们能逃的都逃出来了,若是路上没有看见,你就别再往里面去了。”
“老者,你们避难的人,都是走这条官道?”
老者摇了摇头,“其他人我是不知,我只知道,千机城愿意收留我们这些难民,便跟着他们来了。”
千机城收留难民?这与敬浩说的不一样啊。
分明千机城南门,那里的难民都滞留了。
赵渚不禁意间想到了当时芙宫中的两名黑衣人,难道是他们放出的风声,是想造成千机城的混乱吗?“老者,我是从千机城出来的,不曾听到有收留难民的事情。”
“若是您不想白跑这一趟,还是就近在周边的城市歇下脚。”
“没有收留难民?这,这怎么可能。欣天城的城官可是这么说的。”
“老者,我并没有骗您。”
老者苦笑,“有还是没有,我也要去看一看。小兄弟,我还是劝你,别再往欣天城方向去了,保不住会再次发生雪崩。”
赵渚双手抱拳,“多谢老者提醒,但是为了朋友,再危险也要去。”
赵渚心想,这群难民当真是被人有意领去千机城,这个消息放回去给公主他们知晓。若是成批的难民到了千机,而发现是个骗局,那上万的难民暴动,千机可有危险了!
事不宜迟,赵渚在路边的茶厅中,写了信,放了信鸽,自己又跨上马,朝着人流窜动的反方向奔去。
若此时有麒麟在就好了,日行千里不在话下。
骑马时,赵渚也时不时留意难民之中是否有余郭的身影。
“这个郭子,真是跑得够深的。驾!”
赵渚快马,不消两日已经到了欣天城的地界上。远远地就见一片白雪压在前面的腹地上,若不是眼尖,还以为那也是块雪山一角。
再往前,若是骑马也是寸步难行。
刚没走几步,就被人拦了下来,“前面危险,不能再靠近了。”
“大哥行行好,我是来找我朋友的,他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欣天城中。”
两名欣天城的官兵将唯一一条道路给拦了,“欣天城所有人都已经撤离,不可能还有人在其中,你的朋友一定是出来了。”
“我一路上都没见到他。一个大夫,一个外地口音的大夫!”
“哎,好像我有见到过。”
赵渚一听,“在哪儿见到的。”
“嗯,好像是在前边的冰川边,那里有个临时搭建的难民所。”
“谢谢。”
赵渚又牵上马,朝着官兵指的地方,不走一里,就见到那个难民所,足足撑起了百来个帐篷!
这要怎么找!赵渚见一人就问,“你见到一个外地来的大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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