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何处?”
“奴婢郡籍伶兰,家住东郡芜菁村。”
“伶兰郡......你名叫铃兰,可是由此来的?”
“回王后娘娘。奴婢的名字只是原自山野之中的一种野花,并非取自郡名,同音只为巧合罢了。”
王后闻言,微微颔首,接着又问,“你入宫多久了?”
“过了腊月,便是一年整了。”
“家中还有何人?可有姊妹?”
“家父早逝,奴婢自幼与家母相依为命,家中并无其他姊妹。”
“哦?既然家中只剩孤母,你又是独女,何不在母亲膝前侍候,因何而要入宫为婢呢?想这进宫易、出宫难,做了宫女的,未到年纪、不得特赦可是出不得宫的。”
“回王后娘娘话,家母身患痨症,家中无以为计,早年前奴婢全靠谋得官婢的厚差才得以维持家计,更能负担母亲的医药。而入宫实为偶然,也并非奴婢所愿。”
王后无端的问了这么些话,铃兰全都一一据实以答。当然,她并没有天真的认为王后是忽然来了闲情逸致,召她只为闲话家常。而之所以据实回答,是因为之前经过了四殿下的事情,铃兰再也不会心存侥幸的认为,只要她有心隐瞒王后就真的查不到实情了。所以铃兰根据往日的经验得出的结论就是,在王后的面前,任何形式的顽固抵抗几乎都是全无意义的,王后想要的,只在她严威笼罩之下的绝对性的服从。不过,至于此时王后刻意问这些琐碎之事究竟欲意何为,她便百思不得其解了。
听闻铃兰之言,王后竟意外的表现出一副梯己之态,命芸姝去将前些日子锡瓸才进贡来的山参王取了来,当即便赏赐给了铃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