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家主好,小弟名一个白字,是流光圣者的徒弟。”白契有模有样地回了个礼,心里慌得不行,暗自组织着语言。
“哦,白啊。”他倒是听说过流光圣者收徒弟这件事,只不过没有深入了解罢了,“那,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是!是有两件事。”白契想了许久,才下定决心先说耳环的事,“我师父让我来向您讨要一枚耳环。”
“哦,那个呀,可以。”这么说着,他将门外候着的侍者唤进了,交代了几句,侍者便出去了,大概是去取东西了吧。鹿朝鸣又上下打量了两下白契:“说起来,你确实是需要那东西的。”
白契一开始对鹿朝鸣的爽快感到诧异,现在被鹿朝鸣这么一说,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说是灵气外泄……有这么严重吗?)
鹿朝鸣将手中的令牌递给白契:“那东西本来就是你师父寄放在我这代为保管的,既然他说了给你,那自然也是没什么问题的。”他收回手,顿了顿,又问:“那,还有一件事呢?”
白契闻言突然坐得端正起来,严肃地将昨天的见闻说了一遍。鹿朝鸣面上温和的笑容也渐渐凝固。待白契说完,鹿朝鸣脸上满是冷峻之色,托住下巴,沉默不语。
见他这样,白契心中也有了计较。
(看来他还真不知道啊,今天来对了。)
为了让他相信自己,白契还补了一句:“我知道我这种小孩子的话可能没什么含金量,可是不管信不信还是防患于未然……”
他这焦急的样子倒是逗笑了鹿朝鸣,他剥了个橘子递给白契,示意他冷静,而后又往椅背一靠,嘴角带笑,眼神却冰冷无比:“这就不用白多操心了,我作为镇守在首都附近的议员,自有这方面的考量,感谢你今天特意前来为我提供消息,有什么想要的报酬吗?”
“啊、啊……不用不用,我就是四处旅行,途经佛罗斯特而已,大概就在这停留一段时间就走,奖励什么的可能没办法带走……”这鹿家的人什么毛病,怎么动不动就要给人好处?
“这样啊,这段时间外面不安稳,我鹿家大宅正好有几间客房闲置,不如白就住进来吧,免费提供一日三餐,当我报答你了,如何?”
“不不不,其实……呃,其实我之前已经偶然和您的儿子女儿接触过了,他们已经把我安顿在外面的旅店了,说是陪您的女儿玩耍就行了。”
“哦?”鹿朝鸣挑眉,鹿双叶并没有向他上报这件事,是觉得没必要吗?“既然这样,我就派人把你的行李都搬进来,也方便你和一雪玩耍,大宅里的各种训练设施也随你使用,如何?”
白契完全想不通为何鹿朝鸣如此执着,拗不过他,只好点头同意。
与此同时,前去取物的侍者捧着一个小巧的锦盒走了进来。鹿朝鸣打开锦盒,白契探头看去,只见锦盒正中央躺着一枚小巧的银白色耳环。鹿朝鸣将它拿起来时,白契轻咦了一声:“这耳环怎么没开口,而且我也没耳洞啊,怎么戴啊?”
“哈哈,不必担心,这耳环是你师父早些年用来压制外溢灵气的灵纹道具,只要在佩戴的时候注入灵气,它就自然而然地嵌入你的耳垂了。”
“啊?他不是会收灵气吗,要这玩意干嘛?”
“这个问题我曾经也问过,他说他也是后来得了空闲才学着收敛灵气的,在那之前一直在学习其他的东西,也不介意灵气外溢,只是有些需要秘密潜入的时候才带上这耳环,当年他是向我父亲学的收放灵气的方法,所以这耳环也就随意地扔在这了。”
白契点点头,接过耳环,注入灵气,果然毫不费力地戴上了,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鹿家主,小弟我就先告辞了?”
“呵呵,时候还早,这会儿一雪大概在靶场练箭,不如你去找她玩玩如何?”
“……行吧,那我去了。”白契寻思自己也是答应过要陪鹿一雪玩的,便答应了下来。其实他想看看昨天的那一箭究竟是怎么射的。
侍者引了白契下去,独留鹿朝鸣一人坐在会客厅,此时他面上满是阴翳,打了个响指,三名黑衣人自房梁上跃下。
“刚才那孩子说的情报,你们有接到消息吗?”方才温柔的声音此刻已变得冷硬。
中间的黑衣人神色慌乱地回答:“回、回家主,没有……”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瓷质茶杯便砸在他的脑门上,丝缕鲜血顺着他的面门流淌下来,那人虽疼,却不敢吱声,任由鹿朝鸣责骂着:“一帮废物,消息居然还比不上一个小孩儿灵通,我要你们有何用!”
旁边的黑衣人心有不甘:“可是家主!那孩子的话真实性存疑啊!我们完全没有关于这个的消息,说不定是一个圈套……”
“闭嘴!”鹿朝鸣粗暴地打断了黑衣人的话,“那令牌没有作假,流光圣者也不可能指使一个小孩子来害我们,你们有空在这里和我辩什么真实性,不如拼命去打探一下这方面的情报,不可能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时日只专注于边境的情报!”
这一顿训斥令黑衣人哑口无言。大概是消了点气,鹿朝鸣摆了摆手:“去吧,首都的事上心一点,再过段时间就是春日庆典,我不想看到不属于庆典的事情出现。”
“是!”三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会客厅重回寂静,鹿朝鸣捏了两下眉心,忽然想起了什么。
(那个孩子……好像有力展五阶左右的灵气?奇怪,是我看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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