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自从那晚,周有光那种呆滞的目光,当寓言以为这是为自己而痴迷的那种,她的心就有一种小小的触动,像是越过无数的时光,穿越初夏,她看着林惜,再也说不清的凄凉。仿佛那一种悲,在林惜心里忧伤,漫过自己的心涧,让她觉得怜惜。
唉,寓言在房间兀自的叹了口气。
走到最后,果然还是姑奶奶的心软,宁愿被别人当靶子使唤,也不去拆穿你的谎言。
可是她又想到自己背过自己的男人在别得男人那里卖弄风韵一样的青春,她的心里仿佛如火一样的燃烧。
这是对男人的愧疚吗?
她顿时有些心慌,于是拿起手机,拨通了她的男人号码。
等待,似是因为心里的愧疚,第一次对自己得男人在三秒内没有准时接到自己电话而变得特别的有耐心。
顿时她又觉得好笑。
姑奶奶又不是背着偷男人,至于这么紧张么?
就这样,她在自我得世界里对白的时候,月夕那边传了声音过来。
寓言,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吗?他的声音如同当初,温柔而有又耐心。
寓言听着那种温柔,心里有些窃喜,但她并未表现出来,她觉得对待一个男人,要想知道他的心,有时候还是要适当的学会隐藏。
比如,明明二十,却依然要让对方觉得自己还是十八岁年华。
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月夕保持着同样的动作,仿佛不悲不喜,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此刻寓言的心里估摸着差不多时,于是轻轻的咳嗽,说:
月夕呀,你没事早点睡吧,记得梦里一定要想起我。
然后就在月夕仿佛真的信了一样的温柔声中结束通话,短暂的两句话,寓言的脸上又恢复到那种没有没心没肺的笑容。
她琢磨着,被坑了一把,明天一定要狠狠的补回来。
还有那该死的周有光,明明是被姑奶奶的笑意弥漫,却硬是当着自己的面说林惜是不是十八,她觉得得治治。
姐的青春什么时候被如此忽略过。
说着,说着,漫长的一夜,就在她这种自我的世界对白中走向天亮。
早上七点多的时候,原本她应该准时的出现在林惜的公寓,并且手里一定还要拿着林惜即使说不在喜欢喝的蓝色草莓果奶。
她躺在床上,紧紧的捂着被单,觉得完了完了。
她的思绪还没来的及整理时,楼下传来林惜一声让她觉得杀猪的尖叫。
赶紧跟老娘滚下来,别在床上装死。
她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即使在这盛夏让人感到枯热的季节,她依旧感觉到后背一阵冰凉。
突然她又觉得不应该这样。
该发火的应该是姑奶奶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