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宗守目内,又微微一亮,神光闪烁。净灵雪丹?他怎就忘了。这‘净’字符的传承,苍生道里或者是记叙不详。可以炼丹为主的丹泉宗,却必定是有的。
而他眼前,正好有一位天才丹师,可以请教,必定可使他再次有所突破。
不过此时,明显不便说及此事。只听旁边朱君侯,也同样是一声冷哼:“这涛云城,实在是欺人太甚!”
与宗凌的语气,是一模一样。宗守微微一哂,向众人所视之处望去,只见一位年近四旬,穿着锦袍的中年男子,正大步走来,气度雍容。
不用想,只看其身后,那毕恭毕敬跟随的林机就知道,此人必定是涛云城的城主越观云无疑、
旁边还有二人,与其并行,面色冷漠。不过风豹焰熊二族的特征,却是明显之极。一个身材魁伟,一个瘦削精干。
至几人面前,那越观云就是抱了抱拳:“涛云城越观云,见过宗城主,莫非宗城主,也是准备去云海之下狩猎?”
旁边那雄霸风怒闻言,都是似笑非笑。
宗守却不愿搭理,接下来是定要被这几人冷嘲热讽一番,他才没这个闲工夫去听。直接拉着轩辕依人,往岛内行去。
那越观云面色,顿时一青,一声冷哼:“我部属前几日出使虹城之后,曾跟我说起,新任乾天城主,是个没有教养的无礼之人。本王先前还有些不信,如今看来,却果然如是!”
此言一出,码头上的气氛,就蓦地是剑拔弩张。雄霸也是一声冷笑,朝着跟在宗守身后的一位身躯魁伟之人道:“昊国公这位可是柴元长子柴周公子?尔风熊一族,亦是我雄部一族。昔年只是一些小小误会,与我焰熊族闹了生分,这才出走。可那些恩怨,已过了数百年。如今乾天山已经日暮穷途,你们风熊一脉,难道还要跟着这孺子,一条路走到黑?”
柴周正是那天夜晚,跟在柴元身后之人。自从宗守继位之后,就被柴元强塞到宗守的近卫之中。
此刻闻言,直接是一声讥笑:“不劳你们挂心!我家君上,才德更胜先君。日暮穷途的,也不知将会是谁——”
忽而又面色一变,盯着对面人群中一个五旬老者:“谢容!你竟敢叛我乾天山?”
众人这才惊觉,这三人的身后,至少有十数位,该是隶属乾天山之人。目光一时间,更是锐利如刃,朝着那谢容刮了过去!
越观云微微一笑,并不阻止,也没有为谢容说话的意思。
那谢容面色微变,一阵犹豫之后,才苦笑一礼道:“谢容拜见城主!我们西界城已经近一年不曾有兽晶进项,这一次云狩成败,至关重要。越城主相召,又不禁立场,谢容不能不来——”
话说至此处,却见宗凌宗岚与虎中原等人神情,越来越是冷冽。
即便以罪人身份,列在众人身后的灵法空,也同样目透杀机。谢容干脆一咬牙:“既然城主与诸位,不能体谅。那么今日之后,我西界城就再非乾天山之臣便是!”
越观云顿时是哈哈大笑,豪意冲霄:“自古以来,良禽择木而栖。今日抉择,谢城主必定会庆幸终生!”
庆幸终生?
宗守微微冷哂,倒没什么恼意。这三人,明显是在试探挑拨,若是真被惹火,那就真是上了当了。
回首一望,只见众人,果然是群情汹涌,似虎中原这些年轻辈,都是手按向兵刃。宗守微微凝眉,就一声轻哼:“人不与兽语,与这些畜生说话,很有意思?走了——”
说完之后,就当先离去。而无论是乾天山城,还是玄山城的人马,先都是神情一凛。而听到兽语与畜生二词,都是面透微笑,未发一言的跟随离去。
引得越观云三人,都尽皆诧然。这次前来,固然是想看看宗守的虚实,也有着挑拨之意。可却也同样有几分,让宗守部属离心的念头。
可看此情此景,不止是乾天山城之人,对其唯命是从,不敢有丝毫不敬。就连玄山城的几位玄武宗与日游灵师,也是毕恭毕敬。
对宗守的敬重,似还更在轩辕依人之上。似是真的把宗守,当成了城主来敬重。
令人惊异之余,又觉不解。
越观云更面色铁青:“出口成脏,你那死鬼父亲,都没教你怎么跟人说话?”
见宗守根本就没回头之意,又一声重喝道:“前日我这使者所叙之事,仍旧有效!今日你宗守,如肯让出半省之地。我涛云城必定不会再为难你,反而会倾力相助!若是不肯——”
越观云的眸子里,满透杀机,语气也骤然转为冰寒:“我必定让你们乾天山城,片瓦不存,寸草不留!”
宗守目光微闪,身形一定,就轻笑着继续前行。目里却也同样闪过了几分冷冽之意,这越观云的最后一句,终是成功引动了他心内怒火,亦腾起一丝杀机。
他最讨厌被人威胁了,而此刻除了威胁之外,还要加上一个敲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