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当望见二十里之外,那道异常伟岸的身影时,嬴冲不禁一声叹:“非是孤欲束手就死,而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倒是你,这是何苦来哉?”
如有可能,他倒是恨不得将那几人千刀万剐,以偿张承业的血仇!可在此时,却又连累了郭嘉,陷入了必死之境。
那位昊天上帝,甚至无需挪动脚步,此时只是信手将虚空撕裂,又一指遥遥点来,
“别忘了学生是龙脉士,自有脱身之策。”
郭嘉神情淡然,再那位昊天上帝的‘惊澜指’轰至之前,又带着嬴冲挪移十里之地。
“可学生想要效忠的君主,当是百折不挠,死亦不弃之性,如此才可上不负诸臣,下无愧于万民。殿下试问自己,今日真对得起张承业的那条性命?又是否真的全力以赴了?”
嬴冲面色烧红,羞惭到无以复加。然后一阵自哂:“先生说得对,孤竟连反抗的勇气都已失去。”
哪怕必死无疑,难道身无气力,就一定得闭目待死么?所谓的百折不挠,就是哪怕明知必死无疑,也不该放弃自己的骄傲才是。
方才面对那位天帝,自己并无抗御之能,可出剑的力气还是有的——
即便无济于事又如何?即便是死,他堂堂秦武安郡王,也不能任其宰杀,也要站着死去!
“你可将本王放下了,今日你我逃不掉的,只能奋死一搏,可惜连累了你——”
话音未落,嬴冲就发现自己,赫然又已回到了那座都天镇元大阵之内。而旁边处,正是那座神甲始龙。
“谈不上连累,也无需再逃!虽不知究竟是什么情形,可今日确是殿下的机缘!”
郭嘉一声轻笑,随后在嬴冲身后一拍:“也亏得是学生所修乃是龙脉术,今日正可助殿下一臂之力。”
嬴冲只觉一股奇异的元力,从身后入体,气机竟与那小赤霄剑,有几分肖似。
而他还来不及为此错愕惊讶,就发现元神内的这口赤色小剑,骤然间嗡鸣震动。
然后下一须臾,那神甲‘始龙’手中的赤金重剑,忽然间掠空而起,直飞至嬴冲之手。
这一刹那,瞬时有一股赤色的剑力,从嬴冲体内勃然爆发。堂皇正大,无边无垠,与这片天地浑然一体。
无论是那昊天神帝打来的玄鲸裂海神光也好,九天玄女的银白飞刀也罢,俱都被横扫一空!
便是瑶池金母的打神鞭,亦在与剑光击撞之后,被冲扫而回。似已受创,鞭身蝉鸣不止。
唯独那尊红白墨甲内的人,似是明白了什么。当那口斩龙剑,落到嬴冲手中的时候,他就已在飞身撤离。竟像是已失去了继续留在此处的勇气,身影似光般往远处流逝,
而那神甲‘始龙’,则是一片片零件分裂瓦解,然后如潮水一般的往嬴冲飞涌而来。
此情此景,终令昊天上帝面色大变,而那瑶池金母与九天玄女,也同样眼现难以置信之色。
眼看着那些碎散的器件,开始围绕着嬴冲周身拼凑组装,那昊天上帝终是忍耐不住,一身大喝:“嬴高!你得给朕一个交代!”
红白墨甲内的那位,倒也未有坑害盟友之意,一身闷哼:“此子身有天子气,刚才不知如何,竟使他得了斩龙剑青睐。除此之外。他体内也具黑水真龙之血。如今没有了大灵衍阵限制,神甲自择真主!总之此间,多留无益——”
昊天上帝听不太懂,仍是一头雾水。只猜测应当是九天玄女将那灵衍子阵毁弃,反而坏事。至于那‘斩龙剑’,这本身就是圣器,是秦始帝所遗之佩剑,皇室传承三千载,也可算是天子剑——
再当‘神甲自择真主’这六字入耳,昊天上帝不假思索,就一声震喝:“神霄无上,都天镇元!”
那各掌阵旗的十二位强者闻言,都同时手持决印,而后咬破了舌尖,一口精血喷于旗幡之上,使后者灵光大放。
可此时在那战场中央,身上已被‘始龙’完全覆盖的嬴冲。却已再次睁开了眼,双目赤红一片。
他足下只轻轻一踏,竟已将周围的‘都天镇元大阵’完全压制。宏大的域场蓦然覆盖十里,使那十二面都天阵旗黯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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