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魏无羡从乱葬岗归来后,他与蓝忘机的感情似乎暗淡了几分,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一项黏蓝忘机的魏无羡今日不知为何在后院吹奏陈情。
为了这件事情,蓝羽清不曾一次劝蓝忘机去看看魏无羡,但蓝忘机永远都是坐在那里弹着忘机琴,两人的关系也似乎在那个时候陷入了冷战,无奈之下,蓝羽清只好独自一人去后院那里看着魏无羡的背影,听着魏无羡的笛声想着事情。
为了这两人,蓝羽清很是堪忧,想想之前大哥蓝曦臣在听学时到底撮合了他们两个多少次?除水祟?冷泉疗伤?
但从那天重逢后,他们二人就疏远了不少。
想到这里,蓝羽清在后院的某一个角落静静地看着魏无羡吹笛,但却在思考着怎么让蓝忘机和魏无羡二人和好。
就在蓝羽清思考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小石子。
“谁?”魏无羡听到动静后果断用陈情进入防备,蓝羽清微叹了口气从小屋后面走出来道:“如此警惕,真不像是你应有的作风。”
“羽清?原来是你。”看到来人是蓝羽清后魏无羡渐渐放下了陈情,神色中掩盖不住落寞。
蓝羽清走到魏无羡面前看着现在不怎么爱笑的魏无羡,略带担忧的问道:“你真的没事儿吗?从乱葬岗回来的那一刻,我就没见你怎么笑过,还有……你和二哥,到底要多久才能和好?”
魏无羡听到“二哥”二字后便知道蓝羽清在说蓝忘机,他背过身去道:“我曾说过,不管发生何事蓝湛他只会站在我的对立面,跟我站一线的只怕只有江澄他们了。”
听了魏无羡的这段话,蓝羽清摇了摇头道:“这话……我劝你还是收回的好。”
“为何?”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个世上和你站一线的既不是江澄也不是阿雪,而是二哥。”蓝羽清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另一边
言冰云照料江厌雪时出厢房去找江厌离,江厌雪说她想要和阿姐做的莲藕排骨汤。
在走到一半的时候,他看见了蓝曦臣和蓝忘机二人在谈话。
蓝曦臣将双手负于背后看着远处的景色出声询问道:“忘机,你说……魏公子,为何不佩剑了?”
蓝忘机深思熟虑了一番后,小心翼翼的答道:“魏婴他……应当只是不想佩而已。”
蓝曦臣听后笑道:“不想佩吗?那忘机,你为何会如此相信魏公子?况且魏公子要真那么有把握,能在月余之内,找到克制阴铁之物?”
蓝曦臣的问题把蓝忘机给问倒了,一直以来蓝曦臣时常被年幼的蓝羽清唤做读弟机,但渐渐长大后来蓝曦臣也就渐渐明白了蓝羽清小时候的童言无忌,他确实是读弟机,也是护弟机,也正是因为他对蓝忘机太过了解,导致了每次蓝忘机都被问倒,最后只能回答“我不知”三字
果不其然,沉默了片刻后蓝忘机淡淡的说出了那三个字:“我不知。”
蓝曦臣无奈一笑,继续对蓝忘机说道:“阴铁折损了多少先人前辈,魏公子他……是太过自信了。”突然蓝曦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看向蓝忘机问道:“忘机,我有一事问你。”
蓝忘机也看向蓝曦臣道:“兄长请讲。”
蓝曦臣的神色中多了一丝的神秘道:“夷陵监察寮众人之死,是否真的与阴铁有关?”
蓝忘机听后知道此事与魏无羡有关后当机立断否认了:“不是,兄长,他……不会如此。”
兄长他……还是犹豫了。听着这一切的言冰云也听出了问题,蓝忘机也是他的二哥,但是思绪速来严谨缜密的兄长,这次为何会犹豫?莫非……真与魏兄有关?想到这里,言冰云便继续听了下去。
蓝曦臣听出了蓝忘机话语中的心思,淡淡一笑道:“不过也是,夷陵之事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你们赶到夷陵之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蓝忘机听后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出声询问蓝曦臣:“兄长,世上之事……是否都有定归定法?”
蓝曦臣听后耐心的解释道:“事无定法,是非曲直原也不是黑白分明的。”
蓝忘机听后神色暗淡了几分,仅仅才沉默了片刻,便语不惊人的道出这段话语:“兄长……若不能以黑白断是非定标准,那要如何才能定一人之心?”
蓝曦臣听后也是沉思了片刻,道:“非是非黑白能断,而是心之所向,忘机,你要觉得担心他就去看看。”
蓝忘机听后将目光从蓝曦臣身上转移。
不远处听到这一切的言冰云则是默默地低下了头。
“看来,二哥他果然还是担心魏无羡的啊!”蓝羽清的声音从言冰云的右侧传来,听到声音的言冰云被吓了一跳,待他看到蓝羽清时才缓缓道出一句:“师姐?”
蓝羽清朝言冰云点点头后笑着问道:“嗯,对了,冰云你在这儿做什么?”
言冰云听后答道:“哦!阿雪说她要喝江姑娘煲的莲藕排骨汤,我正要去江姑娘那里取,就碰巧听到了兄长的谈话。”
“原来如此,不过有些事情你也别太放在心上。”蓝羽清听后先是笑了笑随后看着言冰云劝谏道。
此话一出,让言冰云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别太放在心上?这是为何?师姐,我知道二哥他担心魏兄,我也担心魏兄,我担心……”
蓝羽清见言冰云越说越激动,便轻轻拍了拍言冰云的肩头解释道:“好了!我知道你和二哥都心系魏无羡,但你要知道,越是这种时候更是不可为了担忧他人而忘却了自我,魏无羡他需要做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我们不可随意揣摩,不然只会加深与他人间的误会。”说完,蓝羽清看了眼朝反方向离开的蓝曦臣和蓝忘机二人后,再次说道:“大哥时常被我唤做读弟机,因为大哥很了解二哥,虽然我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说我很了解你,但在你迷惘之时,我便可告诉你我所认知的,至于你自己怎么想的……还得靠你自己去揣摩。”蓝羽清说完就径直离开了。
言冰云看着蓝羽清离开的背影,神色有些暗淡,道:“师姐,你是不是又口是心非了?你明明……很了解我啊!”
而后不久,言冰云拿好汤回来后魏无羡就从后院找了过来,正巧看见了江厌离和蓝忘机二人站在自己房门前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想来,应该是跟我修炼的诡道术法有关。”魏无羡拿起陈情看了看无奈一笑后走到江厌离面前道:“师姐。”随后将江厌离挡在自己身后,便出声质问蓝忘机:“蓝湛,你方才和我师姐说什么呢?”
蓝忘机见事态有些不妙出声说道:“魏婴,别再修炼此道了!它损身,更损心性!”
魏无羡听后假装朝蓝忘机撒娇道:“蓝湛!你别这么死板嘛!”话音刚落,魏无羡神色一变道:“我之前说过我心我主,我自有数,所以……还请蓝二公子莫要插手我的私事。”
听了此话,蓝忘机愤怒的离开了。
江厌离站在魏无羡身后道:“阿羡,此事就是你的不对了,蓝二公子身为阿羡的朋友自然会关心阿羡的事情,你放才的言语有些过重了。”
被江厌离这么训斥了一顿后,魏无羡像个小孩子一样低下头,摸了摸鼻子道:“师姐,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江厌离听后笑了笑,宠溺的刮了刮魏无羡的鼻子道:“既然阿羡知错了,那就去和蓝二公子道歉吧!道歉之后还是朋友。”
魏无羡听后点了点头,便拿着陈情去找蓝忘机了。
不错,魏无羡和蓝忘机二人确实和好了,但在和好前打了一架,有的时候男生和男生之前真的只需要打一架就能和好。
可惜的是,事态的变化,让以前云深不知处那段快乐的时光,再也无法回来了。
但是,事情真的会这么顺利的进行下去吗?
————当天下午————
清河聂氏的帐篷内。
聂明诀听着兰陵金氏的帐篷吵吵嚷嚷的便质问道:“兰陵金氏那里发生何事了?”
聂氏弟子先是出去看了一眼后便跑回来鞠躬行礼道:“禀宗主,魏公子和金公子发生了些许口角,含光君和言灵君二人正在调解,相信很快就可以调和。”
聂明诀叹了口气道:“这魏公子和金公子好歹是世家公子榜排行第三和第四的公子,居然会在这等时候为了些小事发生口角,真不像话。”随后看向蓝曦臣道:“曦臣,我们继续。”
在一旁的聂怀惜无奈的用折扇挡住脸道:“魏无羡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金子彤听后答道:“还能整什么幺蛾子?能让魏无羡狗急跳墙的除了阿离姐的事以外就在也没有了吧!”
聂怀惜听后思索了一番:“也是,阿离姐向来都把魏无羡当做自己的亲弟弟一般,如若阿离姐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只怕魏无羡根本无法淡定自若了。”
而聂明诀完全无视了一旁聊天的金子彤和聂怀惜二人,而是仔细的端详了一下蓝曦臣呈上来的岐山布阵图有些困惑,出声问道:“这岐山布阵图涉及阴铁布阵,如此机密,此图你从何处得来?”
蓝曦臣听后笑了笑,将持朔月剑的手负于身后道:“岐山温氏虽如铁桶一般,但也绝非水泼不进,此布阵图耗时数月,虽然有些许的差错,想必也在毫厘之间,绘图之人身份,待我容后再禀,但这布阵图,我已观察数日,确无疏漏,否则我也不敢直接交与你。”
聂明诀听了蓝曦臣的话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问道:“话说回来了,曦臣,你还不曾告诉我,这云深不知处出事以后,你究竟去了何处?又是被何人所救?”
蓝曦臣听后淡淡一笑:“明诀兄果然心思缜密。”但似乎并没有想要告诉聂明诀的想法。
聂明诀也明白蓝曦臣的用意,看着岐山布阵图,又看了看蓝曦臣,很快他便反应过来了:“如此说来,送图之人跟救你之人,果然是同一个人。”
蓝曦臣笑着低下了头随后又快速抬起,拱手解释道:“明诀兄并非是我不想告诉你,只是现在大事未了,此人身份隐蔽,如果不经过他的许可,我着实不敢透露他的身份,所以还请明诀兄,切勿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