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宫随着阴冥宗列于左方,曲剑宗与天剑门随着阴傀宗列于右方,余下门派皆安置在中间地带,中间隔着一片宽敞的场地,倒是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这样一来,寒玉宫便与昔日的旧识遥遥相对。
双方互有打量,皆感叹于对方的变化。
曲剑宗与天剑门这边的剑修,去了往日养尊处优的娇贵之气,多了几分锐意与肃杀,之前代步的飞剑品相不凡,一看就不是凡品。
对剑修来说,飞剑就是脸面与实力的象征,可见,两派实力皆有增进。
寒玉宫这边的变化就更明显了,身负重甲的修士虽然没穿寒玉宫标志性的道袍,可一看这体型,就是原出云峰的体修无疑。
这些健壮的汉子身着全身重铠,将自己武装到牙齿,只看铠甲的泛光便能推测出其硬度,他们手中的宽背大剑随意搭在地上,地面便多了一个一个坑洞,足见其锋。
更不用说他们身侧的天魔虫与剑蛰这两种凶虫,前者锋利的虫牙与后者的利剑虫臂寒光凛然交相辉映,一眼望过去,浓浓的杀戮之气滚滚而来。
和寒玉宫连番虫潮洗礼后积聚的杀气相比,对面曲剑宗与天剑门那点肃杀就弱爆了。
阴冥宗与阴傀宗安置好了来客,便加紧准备立派事宜。
诡异的是,不管是作为主人的阴冥宗与阴傀宗也好,还是作为客人的寒玉宫、曲剑宗和天剑门也好,都默契了省略了见礼一项,双方仿佛从不相识一般。
“曲剑宗和天剑门的领头之人都很眼生啊。”翟胖子正儿八经的端坐着,竭力维持着自己堂主的威严。
“情况有些不对。”老黄沉声道。
“不知道他们两个门派搞什么鬼,不会影响到我们计划吧。”翟胖子的小眼睛眯起来,阴森的扫在对面两派剑修的身上。
老黄看似随意的瞄了眼墨染衣,后者意会的点点头。
看到墨染衣如此驽定,老黄放心了,神态愈发安然,“静观其变。”
三个人都看出事态不对了。
曲剑宗和天剑门可不像是简单的道贺观礼,更像是阴傀宗邀来助拳的。
不见两派宗主的影子就更奇怪了,金岭派等门派只派了代表前来,阴冥宗和阴傀宗的规模太小人家不放在眼中是一,交情不够也是有的,可他们这几派,有些同乡之谊,即便是身处万仙宫与剑盟两个阵营,这等开山立派的大事,作为一派之主理应到场,没见寒玉宫内堂战堂的一把手都来了吗。
“……阴冥与阴傀同出一脉,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今日,吾等合而共治,立派冥傀,歃血为誓,荣辱同身……”
所有阴冥宗与阴傀宗的弟子依次将手心划破,引渡出一滴心头血,滴入正当中的血色大鼎之中,其内鲜血沸腾,血光滚滚,待最后一人的心头血滴入血鼎,鼎盖闭合,凌空飞起,鼎身的血色越发浓艳,如涓涓溪流缓缓流动。
突然,鼎身血光大作,一粒粒血珠透鼎而出,分射于众人眉心。
随着血珠一点点渗入,玄奥的血色符文一闪而没。
血鼎完成使命,轰然在半空中爆开,留下一地污浊。
“魔道的歃血盟鼎当真奇诡。”
“此鼎乃阴童生祭而炼,足足九百九十九之数,血咒亦存九百九十九年。”
“嘶,竟有如此长效,真乃奇咒也。”
“哈哈,道友不知其根底,这歃血盟咒大概是魔道最无用最没有约束力的咒誓了,没听到吗?荣辱同身,仅此而已,若真的想免除二心,分别以心魔起誓即可,哪里需要如此大费周章,此法看着唬人罢了,莫被蒙骗了去啊。”
“果然魔修无道义,这魔门,终归还是少打交道的好。”
“哼,仅仅为了一个没有任何约束力的血咒,便枉杀千条性命,何其歹毒!”
“道友噤声。”
“道友噤声。”
在魔修的地盘上骂人家歹毒,这绝对不合适啊。
“各位道友。”
仪式完成,所谓的冥傀宗新鲜出炉,原阴傀宗的宗主站了出来。
“敝门初立,百业待兴,然,宗主之位尚悬难定。”
“今日,是敝门立派之日,亦是敝门宗主择选之期!”
老黄与老翟对视一眼。
重头戏来了。
在场道贺的各个门派代表来了精神,原来还有这一遭。
宗主之位现在空悬未定。
难怪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还以为是故作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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