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下沟子住了一晚,本想找个进山的向导,但村民一听我们要走鬼铺道,给再高的价钱也没人去。我不禁纳闷儿,这鬼铺道就那么邪乎?可是有一点很可疑,就是那些村民既不愿意当向导,也不劝我们走别的路线,甚至连我们去那个地方干什么都不过问。
无奈之下,我们只好第二天一早靠指北针进山了。
顶针儿的心思非常细腻,买的装备很轻便,每个人的配重都控制在二十公斤左右,看来他在买装备的时候,已经算好了几个人进山和每个人负重的承受力。
我们要去的地方在秦岭的阴坡,气温还是非常低的,但负重走了一上午,已然汗流浃背。
中午我们在一处山岗上休息,大家吃了点熏肉都有些困顿了,纷纷倚靠在树旁昏昏欲睡。这时顶针儿拿出一块手帕竟然做起了刺绣,我一看我靠,你还有这种雅兴?
胡子啧地一声就道:“真贤惠,你要是女人,爷非得抢你当压寨夫人,别的不说,这三天一破的内裤就有人缝了。”
顶针儿笑着露出酒窝:“不用当压寨夫人也可以给你缝,但前提是你得一小时洗一次澡。”
“哈哈,那也成啊。”胡子挤眉弄眼道:“要不你在我内裤上再绣一只老鹰吧。”
阿邦噗嗤一声:“爷,估计绣上老鹰,你内裤再也不会破了。”说完,赶紧躲得远远的。
我摇了摇头,笑道:“你这手艺是不是跟东方不败学的?”
顶针儿没接话,直接把线头咬断,将手帕递给了我:“送你了。”
我一愣:“不至于吧,咱们这才第二次接触。”说着,接过手帕,却发现上面绣了四个娟秀小字“有人跟踪”。
“别这种反应,你又没女朋友。”顶针儿若无其事的收拾着针线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