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跑也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其实也不能算跑,而是爬,两条锁链一高一低,我们就像走钢丝一样,惊险无比。
高温潮湿的环形,加上紧张而剧烈的攀爬,很快消耗掉了我们的体力,地下河逐渐又变宽了,水流平稳下来,我们可以清楚地观察水中的动静,发现刚才那个家伙并没有追上来,这才吐了口长气,慢慢放松下来。
“刚才那什么东西?是龙吗?”雷子心有余悸。
“哪来的什么龙?我看应该是条大鱼。”我捂着胸口,肋骨断裂的疼痛已经让我麻木了,总感觉肺里有异物想咳出来,不禁担心会不会是肋骨已经划破了肺叶。
胡子喘了口粗气:“靠,大鱼?这么烫的水都能做鲫鱼汤了,什么鱼这么屌?”
“我知道有一种老鼠,生活在非常深的地下接近岩浆的地方。”我道:“那种老鼠能适应几百度的高温,这水里的家伙说不定跟那种老鼠是亲戚。”
“亲戚一口把亲戚给吞了?”胡子啧啧地表示不信:“你说的那种老鼠长毛不?”
说着,我们的前方又出现了一片河滩,一股强烈的腐败的恶臭弥漫在空气里,让我们赶紧闭嘴。
我们拿着手电往四周看,就看到河滩上到处都是小猪一样的死耗子,所有的耗子的毛都褪掉了,应该是掉进河里烫死的选手,把毛给烫掉了,又被水流冲到了河滩上。
“不是烫死的。”雷子指着离我们最近的耗子道:“你们看,它们的肚子上有致命伤。”
我定眼看去,就发现那些耗子的肚子往下一点的地方,有很大一个缺口,肠子流了一地,像是被什么东西一口咬出来的,我不禁一下子想起了之前水里的那个家伙。
“我靠,真准,全部是被一口咬掉了几把。”胡子说完,我们不约而同地一起捂住了裤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