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一处。
魔猿胡乱甩动双臂试图挣脱巨蟒的束缚。不过那神色间的惊恐,更像是为了摆脱周身那愈发壮大的血雾。
“没想到这血雾对魔兽的影响力更甚,看这情况在魔猿被血雾完全侵蚀意识前斩杀巨蟒不无可能。只要巨蟒一死,拔出铁剑……两颗三阶的星之引啊……”看着魔猿癫疯的状态,王啸顿时已觉星之引已是囊中之物,想到那时,内心已经不自觉激动的微微发颤。
巨树后,王天看着突变的一幕,呼吸也是愈发急促,内心浮现和大哥一般的想法。
吼!
魔猿的双目在血雾的侵蚀下已开始蒙上一层血雾,睁眨间更是有缕缕血雾散开。
就在它胡乱挣扎间,目光突然停在一个方向。
瞳孔微缩,身形停顿!不过下一刹却是更疯狂的试图挣脱,那模样仿佛看到了什么让其内心愤怒的东西。
正在倒退的王啸脚步突然一顿,有些不解的看着目光时不时向这边看来的魔猿,每当他看向这边时,那眼神中的怒意都快掩盖痛苦,但那愤怒之中似乎又夹杂着一丝惊慌。
巨树后的王天亦是发现魔猿这一异常,不过虽说魔猿是看向这个方向,但他明显感觉出,那魔猿绝非是看向自己或者大哥,而是看向更远的后方。就在他准备向后看去之时,耳边终于传来一道强于魔猿制造噪动的脚步声。
“七……七星!”
王天骇然看着已经来到自己近前的白袍少年,虽然别过已有几年,但他愣神了几息之后,也是认出这个少年正是柳七星!
他这一声几乎是喊出来的,话音未落,不远处仍在一边观察魔猿一边小心翼翼倒退的王啸猛的一惊,暮然回头。
他没听清王天喊的是什么,可是在转过身看到那道身影之时,顿时虎躯一震。七星不知为何两人看到自己竟如此惊恐,
吼!
在惊恐与血雾侵蚀的痛苦中挣扎的魔猿突然仰天怒吼,猛的荡开被巨蟒束缚的手臂。下一刹目露凶光,猛的自拔出肩上的长剑,看着一身白袍的七星怒掷而出。顿时那血雾包裹的长剑犹如一道长虹,疾射七星而去。
七星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魔猿身上的长剑,或者说那木盒。看着疾来之剑,七星也是心中一凛,双腿暗暗发劲,向旁边侧开。
铮!
剑颤身鸣,长剑钉在了七星身旁,那剑身将近大半贯入地下。丝毫不顾魔猿那在愤怒,惊恐和痛苦之间挣扎的目光,也不顾身侧的王天和前方的王啸,七星目光定焦在身旁长剑的木盒上。而这时那仍在缠绕魔猿的巨蟒也是发现这边的白袍少年,一双菱形寒冷的蛇目注视下,似乎也是认出那少年,当下再次自顾挣扎,试图驱散周身那诡异的血雾。
“王二……这木盒怎么会在你们手中,我那刺绣布袋呢。”看着长剑处的木盒,七星惊喜的向王天问道,但突然一顿,回想到此二人早已不待见自己了,转瞬收起那见到熟人的喜色。
“哈哈哈哈,我当是谁呢。这么多年不见,我当你早已不知成了哪只魔兽的盘中餐了呢?怎么,是不是觉得躲了几年大家忘了你,你换身衣服可以出去继续装模作样骗吃骗喝,柳七星!”看着一身精致白袍的七星,远处王啸讥讽道。
“我的刺绣布袋呢。”对王啸的讥讽充耳不闻,七星语气语气淡淡的说道。
“哈哈,刺绣布袋?曾经胆小如鼠,在魔兽面前吓的连喜欢的女孩都能弃之不顾,现在又在我面前装什么。”见七星居然一副不惧自己的口气,王啸顿时心中不爽。
这些年来,他们兄弟俩为了能打破九阶的束缚,见到对自己可能有利的人就违心的奉承,但是仍然忘不了曾经对面前这废物露出谦卑的模样。
这件事甚至成了贾商侮辱他们两人的铁证,虽然贾商曾经也是一副得到宝一般的对七星放低姿态,放低姿态。但是贾商却把他觉得受到的侮辱完全转嫁在他们二人身上,而有求于贾商的他们只能默默忍受,这一忍就是两三年!
“我想起来了,曾经那只魔兽是不是就是这只魔猿啊,小兄弟?”见七星不说话,王啸再次阴阳怪气的笑道,而一旁的王天也是附声耻笑。两人本来一直小心翼翼生,怕有人也来分一杯羹,但发现是七星后,那顾虑也是消除了。
“我只问我木盒的布袋呢。”七星沉声道,没想到这些年过去了,当初自己视为己出的人还是因为自己不能修炼后这般冷嘲热讽。
“少他妈一副装模作样的,你说是你的?看看你面前的长剑,你配用吗?当初曦儿本人站在这,你都能弃她不顾,现在一块破布在这装模作样的嚷嚷。怎么,不害怕了?”
嘶嘶!
另一旁突然传来巨蟒蛇信的吞吐声,刚刚它想趁机溜走,这诡异的血雾越发壮大。谁知刚微微松开蛇身这魔猿竟发了疯般的攻击自己,当下果断的再次收紧蛇身。
与其不能溜走,那就只能先与魔猿分个高底。这一缠绕,魔猿和巨蟒再次争斗起来。
“看来今天是我两兄弟雪耻的日子啊!”见七星仍然那副任由自己嘲笑的模样,心中压抑的耻辱如泉喷涌,大骂道。当看到再次争斗的魔兽,和在七星旁边长剑的血雾已经不再自身吞吐,而是向七星的身体蔓延而去的时候又是大笑,那笑声甚至有些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