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姑娘,可否也能再来一杯!”酒楼内突然有人说道。
闻言,虽有些人面露难色,但还是慢慢随之附和。不知是受七星的感染,还是青衣的话触动了他们的内心。
看着不知为何突然想要表现自己一腔热血的众人,青衣也是有些想笑。喝杯酒而已,怎么弄得像是在天墉考核一般。不过虽然心里这般想,还是让人去给众人的酒杯满上。
“诸位,龙涎草虽裨益众多,但毕竟是外物,当下我等大都处于修炼初期阶段,最好的修炼方式,还是自我修炼的提升。这种外物尽量适可而止,以免影响修炼根基。而且天墉门招才也就最近这段时间,若有人因此物而影响发挥,那真的是有悖青衣姑娘的好意了。当下大家欢聚一堂,不如吃好喝好,休息好,待我天墉门公布招才之日后,再纵情施展本领,大显身手也不迟。在下奂七城斗胆代替天墉门,敬诸位一杯,望下次再见面,你我同门相称。”对于众人的反常,奂七城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当下善意提醒道。对于修炼者这种内心的迷惘,他也是能理解,但人各有命,他也无法改变什么。
“诸位,后会有期。”
敬完众人之后,奂七城环视了众人,便向外面走去。
“大哥……”
刚走出酒楼,奂七城身后一青年快步上前喊住他,不过刚准备说话,七城便转身示意其禁声。
“自在楼的事回宗门再议,我天墉门多年之后,再次招才纳赋,此时此刻太多耳目盯着我天墉门的动向,想要从中作梗,我们切不可引起太大的动静,以免影响盛事,当务之急是将此事通报宗门,再做定夺。”奂七城停下脚步,对几人轻声说道。
他们正是被委派查看自在楼事件的,然而他们去了之后,整个自在楼居然变成一片废墟,而里面的修炼者居然全部死去。那数量少说有二三十人,而且死状诡异,不过奂七城不信没有幸存者,所以他们一路原路返回,并且在都门那得知有一帮人刚刚进城,但迎星楼耳目众多,他怕影响太大,打草惊蛇,才没提及自在楼的事件。
“前段时间南荒的传送阵出现问题,现在自在楼又发生这般状况,看来宗门想顺顺利利的举办盛事是很难了。”听闻奂七城的解释后,那青年也是叹了口气,说道。
南荒!
听到南荒时,奂七城突然心中一紧,终于想到那面熟的少年,究竟是在哪见过了。
“这么多年还没放弃吗……呵”想起那对修炼的痴迷似乎和几年前一样没变的少年,奂七城不由摇了摇头,自语道。
自己并不会再像当初那般欣赏、鼓励他,因为这种类似于活在自己的梦里,不愿意接受自己无法修炼现实的人,太多了,他早已见怪不怪了。
“好了,我们先回宗门吧,到时候让墨青衣多多留意那几人便可。既然他们已进了都门,就不怕毫无线索。”奂七城收拾心情,对几人说道,然后转身离去。
听闻奂七城这般说道,几人虽然对他突然对墨青衣这般态度也是有些不解。整个天墉对这个原本天龙宗却进入天墉门,并且被门主赏识的女子,有好感的并不多,不过当下,他们也没时间去想那么多,相视一眼,便追奂七城而去。
青衣见到奂七城一行人突然果断离去,也是有莫名之感,但对其几次帮自己解围,内心对其也是有些好感。
七星望着那消失在门外的几道身影,怔怔发神。想到刚才那看着有些眼熟自称奂七城的青年,虽然想不起在哪见过,但这名字却和那奂七空少年这般相似,不由向江城看去,却见他此刻正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
就在七星准备开口询问之时,却见江大哥对自己轻微摇了摇头。这让七星也是肯定内心的猜想。
“奂七城、奂七空,应该是吧……”
想起刚才奂七城走之前,饶有深意的看了自己一眼,想必他也是觉得自己眼熟吧。不过自己刚清醒过来,实在想不起何时何地见过他了。
“青衣姑娘,之前是我等冒犯了,您多多包涵,也谢谢你们叫醒我们这些一直在梦里,不愿醒来的人。”酒楼内突然有人说道。
他们本就不是闹事之人,来此都是为了天墉门的盛事。哪怕有些人自知自己不会被天墉门看上,但还是想见证那可以改变散修一生的盛事,看看那将散修与各方势力多年相处僵局打破的天墉门。
在天墉门没有出现时,他们散修几乎是很难被那些有背景底蕴的势力看得起的,而同样在散修的内心也是瞧不上那些自视甚高的各方势力。
他们内心本就对天墉门的人多少充满好感的,刚才听闻奂七城和青衣丝毫没有高人一等的善意提醒,将他们点醒,也是让他们对天墉门的人更加敬佩,而再次看向墨青衣时,很多人也是收起了之前那轻浮的想法。
“各位严重了,你们长途跋涉为我天墉门而来,我这也是多少想表达一点点心意,却不成想弄成现在这般。为表达歉意,今日中午的饭菜免费请诸位享用,也希望诸位在天墉门盛事未开始之前能开开心心的度过,待天墉门大门敞开那日,能一马平川,轻松入选。”青衣见众人这般态度,已知因为龙涎酒造成的问题已经解决,心情也是好了许多,当下缓缓说道,说完便向身后房间走去,没了之前那种媚音,也没了那般搔首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