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个子看着瘦小,力气却比一般的女人要大的多,堪比一个男人。她生拽着聂凌峰,将整个身子都贴在他的身上,两只手拉着聂凌峰不让他动弹。
聂凌峰反感的挣了挣,却没挣开,“滚开!”
他低沉的嗓音冷若冰霜,眉头都拧到了一块,显然没有耐心和齐月周旋,“别让我说第二遍。”
齐月哭的梨花带雨,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硬生生把聂凌峰往后拽了半步。她的胸部紧贴着聂凌峰的后背,两只脚以极度怪异的姿势缠在他的脚上。
看起来纤瘦的胳膊却像铁钳一般死死的拉着聂凌峰,带着浓重的哭腔,“哥,你要干什么?”
她越是阻止,聂凌峰越觉得有蹊跷。
聂凌峰喊了几声易子昂,却没动静。
他的忍耐到了极致,额角的青筋突突的跳,仿佛下一秒就能把这个病房掀了天。
他一把将齐月甩开,直接了当的将她摔到一旁。
挨着床边的监测器突然以极快的提示音跳了起来,原本还躺在床上毫无动静的女人,手脚开始抽搐,口吐白沫。
一群医生和护士涌门而入,“快出去,病人生命体征极速下落,需要抢救。”
混乱中,聂凌峰被一堵人墙隔绝开了病床。
齐月从地上爬了起来,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和已经被摔懵了的脑子。
她拉着聂凌峰,半跪在地上,“哥,你快走,爸快回来了,要是让爸看到他会生气的。”
聂凌峰双拳紧握在侧,脚步不移。
只差一步,他只需要一根头发,哪怕是掉落在枕头上毫不起眼的一根。
可此时,病床被围成了密不透风的墙,忙碌的身影和紧张的气氛都给一米之外的聂凌峰狠狠地罩上了一层金钟罩。
从门外赶入的护士见病房内还多了两个闲杂人等,斥责了两声,就将齐月和聂凌峰赶了出来。
病房的门被匆匆地关上,彻底隔绝了病房内的嘈杂。
世界瞬间恢复了安静,仿佛一墙之隔内徘徊于死亡线上的女人与他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哥,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爸回来发现你,又要转院了。”
齐月的话将聂凌峰拉回了现实,她的表情急的快哭出来了,想要去推聂凌峰又有些不敢,只能绞着衣角在原地干巴巴的看着他。
话里有话。
聂凌峰咬牙,抬眸对上她那双染了湿意的眼睛,目光中泛着冷冽的寒光。
下一瞬,他伸手扣住齐月的脖子,将她抵在病房的门上,“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齐月没有挣扎,眼中蓄谋已久的泪悄然滑下,最终还是是摇了摇头。
聂凌峰手上的力度毫不犹豫的紧了几分,手扣着她的脖子就像轻而易举的就能把它拧断,“说。”
他付诸行动的警告,没有得到齐月的回应。
齐月的脸因为呼吸不畅憋的通红,她的手抓着聂凌峰坚硬有力的手腕,感受着掐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只手越来越紧。
杀意肆起,聂凌峰对她欲言又止的招数耐心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