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清舒看着余述，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和审视，顿了顿之后说道：“聊聊你吧。”
“我有什么好聊的。”余述笑了笑，并没有往这个话题上接。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在范清舒面前有种十分奇怪的感觉。
此时，只见范清舒又抽出了一根烟，冲余述示意了一下，余述摆摆手，范清舒便放进了自己的嘴里，用上一根烟蒂点燃。
余述看着这一幕，不禁开口问道：“你抽烟多长时间了？”
范清舒淡淡一笑，含糊说道：“很久了吧？记不清了。”
“烟瘾太大了其实不好。”余述稍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道，“特别你还是女孩子，偶尔抽一根倒还可以，但这么连续着抽，很伤身的。”
闻言，范清舒转头看着余述，眼神怪异，却没有说话。
余述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咧嘴笑道：“怎么，嫌烦了？”
“没有。”
范清舒收回视线，摇了摇头，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莫名的悲戚意味，淡笑着说道：“你是第一个跟我说这种话的人。所以……感觉很新鲜。”
“第一个？”
余述不禁微微一怔，觉得有些疑惑。
只见范清舒缓缓转头看向窗外，长长的发丝将她的侧脸遮住，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能听出她的声音有些微颤抖，带着一种哀伤与嘲讽，缓缓说道：“他们……每一个人都将我视为异类，看做是怪物，甚至除之而后快，呵呵，哪有什么人会关心我呢。”
余述皱了皱眉，虽然没有听懂范清舒话里的意思，却可以感觉得到她此时那复杂无比的情绪。
悲伤、嘲讽、绝望、不甘、心如死灰……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良久之后，余述微微叹了口气，忽然从范清舒抽中拿过了她的那盒白将军。
范清舒有些惊讶的转头看来。
余述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给自己点燃，微笑道：“再陪你抽一根好了……”
余述不知道范清舒心底到底藏着什么样的哀伤。
与那个范清雅比起来，范清舒似乎有着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悲哀，这也使得她的性格与范清雅完全不同，在风情妩媚的表面下隐藏在一丝绝望与嘲讽。
当然，虽然可以看得出来，但余述并没有多问。
毕竟他与范清舒也只是第一次见面，关系远没有熟络到可以去询问别人隐私的程度，更何况……余述也不是那种性格的人。
虽然范清舒无论是从外貌、身材、气质都属于那种不可多得的美女，但余述也不是见了美女就走不动路，更不是以美女的疾苦为己任的暖男。
余述点燃了第二根烟，缓缓抽了一口，然后喷出口烟雾，却没有说话，而是与范清舒一起看向黑漆漆的车窗外。
范清舒微微一笑，静静看了余述几秒，这才将视线收回。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当第二根烟燃尽的时候，两人几乎同时将烟蒂按熄在旁边的烟灰缸中，转头看向对方，相视一笑，倒有种十分默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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