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寒提着宝剑,一步步慢慢逼近正在酣战的于人豪,嘴角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于人豪一个人应付两位华山剑宗名宿,虽然仗着辟邪剑法能勉强顶住,但想要败敌却是妄想。
本来他还想着支撑到师父、师兄那边斩杀敌人之后,再来援手自己,却没想到师兄被人斩杀,师父又被岳不群缠住。
再一看那个出手狠辣的煞星正笑呵呵的提剑奔着自己过来,当即连拼斗的勇气都没有了,虚晃一招,扭头就跑,嘴里喊着:“师父放心,我会替你报仇的。”
其实他心里恨不得余沧海被人砍死,你余沧海自己割机练剑也就罢了,偏偏逼着自己徒弟也这样,若是不从,便被斩杀,弄得于人豪自己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苟且活着。
眼见两个师兄弟都惨死,他心道:“要是再给你卖命那就是傻子。”
成不忧和丛不弃也没想到于人豪能扔下自己师父独自逃生,所以一时间甚至忘了追击,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想通了,这样一个师父如何能让人真心替他卖命。
两个人仗剑就朝余沧海杀去,这才是大鱼,而且他与华山派的仇恨已经解不开了,若是留下此人只怕后患无穷。
余沧海自于人豪逃走那一刻就想开口骂娘,偏偏王元霸不要命的攻击,甚至两败俱伤的打法,加上剑招凌厉,气势逼人的岳不群,让他连开口说话都做不到。
成不忧,丛不弃,加上辛寒都朝他过来的时候,余沧海害怕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若是人都死了要辟邪剑法又有何用,自己还没称霸武林呢,那不是白割机了么。
想到这一点,余沧海忽然爆发,剑光大涨,生生的把老岳逼退了两步,抽身就走。
没成想,王元霸看出他的想法,不退反进,迎着余沧海的剑光就冲了过去,余沧海这一剑正中王元霸,从右胸透体而过。
王元霸彪悍到极致,单手抓住刺入自己身体的宝剑,另一手,刀势不减劈斩过去,余沧海抽剑不得,正被砍在持剑的胳膊上,顿时将他持剑的手臂斩断。
两人同时惨呼一声,王元霸一招过后,终究不支,软到在地,嘴里不停流出鲜红的血液。
余沧海胳膊一断,忽然喷出一口鲜血,陡然间身法速度猛增一倍,朝远处逃去,口中尖叫道:“我余沧海此生不灭华山、王家满门,誓不为人。”
他速度比之前要快上一倍,就好似一道青光,眨眼即逝,众人根本追之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逃走。
在场的众人不禁骇然,一旁因为受伤而没参加战斗的封不平,目光一直都落在余沧海身上,此时忍不住说道:“若是他刚才就又这等速度,恐怕早就将咱们一一斩杀了,日后华山有难了。”
岳不群等人都点点头,看来华山日后又增了一个大敌。
辛寒却摇头道:“在师父和王老爷子的攻击下,很难有人能隐藏实力,我看他忽然爆发,定是一招要付出极大代价的保命招式,不可能经常使用,所以大家不必担心。”
岳不群想了想也确认了辛寒的说法:“余沧海断臂之时,喷出一口鲜血,我曾听说江湖上有种功夫可以将实力强行提升一个层次,但事后伤了元气也要修养一年时间才能复原,想来余沧海刚才就是类似这样的法门吧。”
众人都不禁点点头,想到余沧海右臂已断,战力定会大打折扣,心里都踏实了不少。
王元霸被余沧海一剑穿透右胸,伤了肺部,好在他功力深厚,岳不群又亲自用‘紫霞功’为其疗伤,经过一番救治总算保全了性命。
王仲强被震碎心脏,王家驹被斩落人头,王伯奋被断一臂,堂堂洛阳的金刀王家,一日之间遭受了毁灭性的的打击。
接连几日,王家大办丧事,华山派众弟子也去帮忙,事情虽然是林平之引起的,但王家上下对这个王家外孙和华山派却没有改变态度,甚至更加热情。
因为他们现在还要仰仗华山派,为其撑腰,王元霸,王伯奋伤重,王家现在连一个撑门面的都没有,王家俊昨日还找到岳不群希望华山派能在王家在做客一段时间。
岳不群想了想便应了下来。
王仲强和王家驹入土为安以后,日子终于平静下来,令狐冲依旧每日抽出半天去学琴,回来就到辛寒这里骗酒喝。
辛寒每日勤修内功,日子过得颇觉无聊,这日令狐冲再次出去学琴,等令狐冲走远,辛寒无聊之下忽然心思一动。
“那任盈盈可是原著里的女主角,自己还没见个长的什么模样,不如悄悄过去看看。”
这一想,心里就活了,没有惊动其他人,出了王家,一路朝着东城而去,途中还寻了一家客栈换过了衣衫,防止被令狐冲发现认出自己。
到了绿竹翁所居附近,见得四周无人,周身骨骼一阵响动,身形体态,都变成了另外一人,然后悄悄潜了过去。
那竹屋门前,一个老者正在用竹子编筐,应该就是绿竹翁了,淡淡的琴音从竹屋里飘散出来,溢满了整个竹林,画面与声音相合,让人瞬间能体会到一钟闲云野鹤,我自悠然的意境。
辛寒听了听,知道这曲子应该就是《清心普善咒》了,因为他察觉这曲子能平复纷乱的思绪,使人容易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