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琪琪今天冒然前来打扰,是有点事儿想见见您那新收的孙女儿~不知道可不可行?”姚琪端的一派端庄大方的贵妇人模样,说出的话却让人膈应到极点。
云舒:还琪琪,都快五十的人了,还琪琪,要不要脸?(姚琪四十三,十六岁嫁的严三)
“那是我亲孙女儿,不是新收的,你这姚家的女儿,到底是书读的少,说话的水准就是一般。”云舒怼起人来,也是毫不相让,哪儿痛就往哪儿戳。
姚琪的硬伤,就是才读了初中就没读了,却嫁给了留洋回来的的严三爷。
被狠狠打了脸,“你……”气不过想要发作,到底是有些顾忌云舒的身份,就自我强制压了下来。
深吸一口气,姚琪勉强扯出僵硬的笑纹,“太夫人,不好意思,是琪琪不太会说话;是这样的,就在今天上午,您这外,嗯,孙女儿,仗着身子骨壮实,平白无故的欺负我亲侄女儿,还恶劣的动手了,实在是太没……嗯,不懂事了;这也就是我们严家跟何家有些交情,才没有跟您孙女儿计较,这要是换成别家,说不定会怎么地呢!在京城这天子脚下,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这怎么说,都是不对的,您说是不是?”柔弱的女人在护短的时候,没有一丝羸弱,字字珠玑,让云舒气的胸口不断的起伏,沉静的视线里带上了锋利。
“严三夫人说话还真是跟传言一模一样的难听~严老三也不说好好跟你说道说道就给放出来了。在咱们京城的圈子里,不管是有头有脸的还是老百姓,对这尊老爱幼,那都是上行下效,也就是你们姚家的儿女,才能这么把不住一张大嘴,都快熏着我老人家了。你这说的那人,可不是我们家珺珺,我们家珺珺很乖,敬老爱幼,礼貌待人,怎么可能跟人动手呢?要是真是有个万一,我觉得肯定是对方错的狠了,欠抽的厉害~”云舒蔚蓝的眸子充满了智慧,神情恢复淡漠优雅,将姚琪的小家子气衬托的淋漓尽致。
就眼前这姚珍,只是一眼就能看到内里,以她的经验,几乎可以百分百断定,是个不懂事的,而且这般得姚琪喜爱,俩人的习性也必然相近。
华夏古人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是不会有错的~
好吧,咱们云舒奶奶是位忠实的华夏迷~
“你……老太夫人,我敬重您是长辈,但没有哪个长辈说话这样刻薄的!我可是严家明媒正娶的三夫人!您怎么能这么说我!”姚琪气吼吼的一拍椅把,红了眼眶。
从嫁给严三以来,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要是换成别人、别处,她说不定就让外面的保镖进来打人了。
姚琪哪里想到,以她的身份,别说是跟云舒这样说话了,就是换成严家老太爷过来,也得称呼一声老姐姐。
踩了地雷还由不自知的蠢货,也就严三爷能看得上了!佣人们鄙视的眼神不要太明显。
“何奶奶,我姑不过是想跟您讲讲道理,您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欺负我姑,我跟刘珺之间,本身就是有仇的,我找她,不过是想要跟她辩辩道理,哪有一上来就动手的,到底还是泥腿子出身,教养差了,我看您还是别让她最您孙女儿了,这样的货色,哪里够得着您这家门……”
随着姚珍的一词一句吐出,云舒的脸色也越来越黑,“好个姚家小儿,我倒是不知道,你们一个两个的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跟老太婆我搁这儿说教,难不成就凭着姚红业那混不吝的痞子么?我家珺珺够不够得着我何家家门,你这蠢驴难不成就够得上严家的家门啦?看门狗也得看德行!管家,给我把这两个蠢货扔出去,以后决不允许她们踏进我何家一步!包括所有的姚家人!”云舒冷哼一声,手里的茶杯狠狠地墩在茶几上,震的四分五裂,看得出,是真的气急了。
“太夫人,您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可是姚家的三夫人,我在外……唔……”姚琪被气得够呛,张嘴就要开杠,被赶来的管家用毛巾塞了嘴拖了出去,后面跟来的女佣人对姚珍也是如法炮制。
俩个女人张牙舞爪的模样让何家的佣人们一阵唏嘘。
直到噁心人的俩人身影消失,云舒才气得大喘了几口气,被老黑头扶着上了二楼。
“严家真的是越来越回头了,这么些狗东西也放出来乱咬人,也不怕传染了别人狂犬病!老太婆,别生气啊,我马上给严老头打电话,让他好好管管这些蠢货。”老黑头脸上黑的像墨汁,安抚好妻子,就下楼去打电话了。
待严炎从外头回来,听到佣人的报告,差点气死!要不是教养太好,他说不定能骂娘。
他就知道,这三婶一天不惹事,就能憋死她!
这都找上何家老太爷的大门了,这不是找死去吗?她以为自己是谁?还带着姚珍那蠢货~
这要是把二老给惹到了,那爷爷会生气到何种地步,简直不敢想象。
严炎在院子里暗自嘀咕了一阵儿,打好了腹稿才朝着老太爷的院子走去。
哪知,才到院子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砸东西,暴跳如雷的声音。
脚步一顿,暗道不好,后背有些发寒~
这是老太爷知道了?
不会吧,这么快?
又或者是……
我屮!不会是何家老太爷来电话告状了吧?
想明白事因,严炎再也顾不得风度,火烧眉毛的小跑着进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