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拂树梢。
树叶摩挲发出的沙沙声,让人情不自禁的安静下来。
大玉米就在岸上,这座新时代的郑州地标建筑,距离我不过几百米。
曾几何时,我很憧憬那样的生活:在CBD中办公,闲暇时喝上一杯拿铁,亦或跟同事在吸烟处吸上一支足够带来宽慰的香烟。
而现在......我有足够多的空闲去喝咖啡,也有足够多的香烟,被我冠以各种名义,吸进肺叶;可终究,自己所过的生活,跟我想的天差地别。
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错,甚至我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这个状态能不能称之为一种‘错’。烦恼一件接着一件,事情又在某个时间堆积到了一起,等着我去解决。
新的店面没有选好、旧味拆迁之后,我也不知道该搬到哪里;这一刻,我才恍然,原来自己对于这座生活了二十五年的城市,如此陌生。
如意湖边没了那个开导我的姑娘,我再这样坐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但,我还不想回到南泰路。这种抗拒很明显,也很突兀。
也许跟那些变成了瓦砾的建筑有关,也许,跟位于广场处的那间临时办公室有关。
我就这样无所适从的坐着,三支烟的时间里,想了很多事情,也选择性的遗忘了很多事儿......终于,在我即将点上第四支烟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上的备注是钱朵朵。
“是不是那些邻居又去闹事了?”接通电话后,我就这么的对她问道。
原因无它,李哥之前来找过我是其一;最主要的是,自打南泰路的拆迁工程开始动工以后,我们之间的话题,除了这个,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彼此给对方打电话的事情了。
“你怎么知道?”
“不然呢,除了这事,我真想不出你联系我的理由是什么。”
“别说的这么伤感嘛,好像我目的性很强一样。”
钱朵朵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由此,我能够断定,这次去闹事的邻居,肯定没有上次的人多,甚至,他们的方式都不能称之为闹事。
“嗨......现在这社会啊,一个人如果想要生活的很好,没有目的性真的很难。所以,你这么定义自己,好像没什么错。”
“顾大爷,你这是在夸我吗?”
“算是吧。”
“那为什么我听着这么不舒服呢?”她好像对于我的看法很纠结,继续追问道:“还是说,在你心里,已经把我钱朵朵打上了某种标签?”
“丫头,别想这么多有的没的......闹事的人,你们应该能解决吧。”
“嘿,他们闹他们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很明显,钱朵朵回答我的时候话里有话,我下意识的蹙起了没,“什么意思?”
“我不告诉过你么,住房补偿,是我们公司承担;现金补偿由......”
“所以,那些邻居,正在闹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