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想问,是否在安歌留学的那段岁月里,从未跟自己的朋友,提起过我的存在?
这,才是我悲哀的根源。
我的嘴角,在这个时候真正上扬,不再是摆给某个人看的表情,只是单纯的嘲笑自己。
“叮咚。”
“叮咚。”
“叮咚。”
一连三条短信的提示音,让我从那个苍白的世界中暂时抽离。
“顾灿,有时间我会找你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跟他的确快要订婚了,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是在咱俩分手以后。”
“即便我们不再是我们,我也希望,你别来质疑我的人品。”
“呵,呵呵,呵呵呵......”
我在自己的车里,瞬间大笑。
笑着笑着,眼角又开始泛酸。
“不必解释,我相信你。”
我违心的给了她回复,然后直接拉黑了她的电话号码。
安歌完全没必要发来这三条短信的,她该知道,她的这种行为,与拿着匕首,一下一下的戳在我心脏上没有任何差别。
她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加崩溃。
终于,我趴在了方向盘上哭泣。
到底,自己还是没能放下那段情感,没有放下她。我不知道,安歌会不会再度给我发什么短信,我也不知道,裴临风会用多么短的时间结束问题。
我只知道,自己像个傻逼。
她的坦然,他的礼貌,她在看向他时,嘴角会向上扬起,跟曾经看我时一样;他在看向她时,眼眸中的柔和,是那么的深情。
好像,二者确实十分登对。
只是为什么,要让我看到?
我很想去埋怨某个人,将他当成宣泄我内心愤懑的缺口,但,我没有任何人可以怨恨。一切都是我情愿,一切,也都是我的臆想。
正如安歌明知会伤害到我,偏偏还要给我发短信解释一样。
没有谁能够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只有经历者本身,耗费时间去思考。
吧嗒点燃一支烟,薄薄的烟雾,顺着车窗飘向天空,最后消散;这个过程,像极了我的爱情,满腔热忱,统统给了那个她,最后,还不是在她的世界里消失的毫无影踪?
就这么自我煎熬了半晌,我才启动车子,赶回了自己的家。
即便在不久后它会跟身边的建筑一样,化作钢筋与瓦砾组成的建筑垃圾,可它总归是眼下,唯一能容纳我身体,让我感受到宽慰的地方。
掏出钥匙打开院门,猛然间眼前一黑。
一双温柔的手掌,挡在了我的眼前,“猜猜我是谁?”
她的声音很柔和也很温暖,就像室温二十三度的空调房中的空气,让人情不自禁的感觉到舒服。
“你怎么回来了?”
说不吃惊是骗人的,更多的则是感动,她总是这样,在我最为脆弱崩溃的时候,及时出现在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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