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很痛。
眼睛酸涩。
嘴巴发干。
这是我在这个清晨，最为直接的感受。
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张健还在另一张床上睡着，他的呼噜声，比闹钟铃音还要恼人。我紧闭着眼，揉了揉头。
记忆中，我们昨夜喝了很多酒，也谈及了从前的很多事情。最后好像又说了一些，关于爱情，关于过往的话。
余下的，我却怎么都记不起来了。
咧嘴苦笑，我走到桌子旁边，打开一瓶矿泉水，‘咕嘟、咕嘟’灌了两大口后，才感觉好受了一些。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手机，发现顾蔚半夜给我发了几条微信。
“哥，你怎么还没回来？少喝点酒。”
“哥，我实在挺不住了，就先睡了，钥匙在门口的脚垫下面。”
最后一条，来自于今早八点。
“彻夜未归，可以啊顾灿，不知道家里有个妹妹很担心你嘛！”
关心大于埋怨，这种久违的感觉，我只在三个人身上体验过；一心照顾我的母亲，曾经恩爱着的安歌，还有远在巴黎的王梓。
我说不出自己现在什么情绪，只觉着一道暖流在心头萦绕，就连宿醉的后遗症都淡了不少。
轻轻吁出一口气，我走到卫生间，给顾蔚拨过去了一个电话。
很快，顾蔚带着些急切的声音，就从电话听筒里传了出来，“顾灿，你干嘛去了，彻夜未归！”
“你这丫头，连哥都不叫了？欠收拾了吧。”玩笑了一句，我对她解释说：“昨儿跟张健喝多了，散场的时候，就就近找一家酒店住下了......我这么大人，还是能丢了？”
“那你不会说一声吗？我一夜没睡好，都有黑眼圈了。”
“嗨，我错了还不中嘛。再者说，有黑眼圈也不打紧，我妹怎样都美。”
说过这句话，我怔住了。
什么时候起，我不住的在心中问自己，什么时候起，我跟顾蔚之间，真正的像是一对兄妹了呢？仿佛就在前几天，也好像，从她第一天见到我起，就是如此了。
“算你识相。”顾蔚笑嘻嘻的问：“哥，你跟设计师定好时间了吗？你直接告诉我地址，我去店里找你，咱们在那碰头。”
她不提，我都要忘了这些事情，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对她回道：“你等我消息就成，忘不了你，记得吃早饭。”
“早吃过了，不用你提醒......我告诉你啊，店里装修的事儿，我必须要给你做参谋，你可别想甩了我。”
“怎么可能呢！我都带你来郑州了，还不够有决心吗。”
“你可得了吧，带我来郑州的第一时间，就把我一人扔公寓，跟朋友喝酒去，有你这么当哥的嘛。”
“......我错了。”
“哼，看你表现了！”
说完，顾蔚就挂断了电话。见此，我嘴角的笑越发浓烈，边哼唱着不知名的小调，边简单的洗漱一番。
出来之后，我见张健还在睡着，无奈的摇了摇头，自顾自的走出了酒店，在附近的早餐铺子里，点上一碗胡辣汤，两个牛肉包，吃到了久违的郑州早餐。
就在我快要吃完的时候，张小溪给我发来了消息。
“顾老板，您这人真的可以啊，昨天晚上说回来，让我跟青梅姐商量下时间，怎么我们商量好之后，你人没了？”
看到这条消息，我才注意到，昨晚九点多的时候，张小溪给我打过一条语音通话。
带着些许歉意，我给她回道：“抱歉啊，昨天跟朋友喝酒了，没看手机。”
“您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