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学徒？”
老顾摇了摇头：“顾氏可不需要这样的合作伙伴！”
我惊了。
顾蔚也惊了。
更何况是直面老顾的安歌呢？
我们刚刚很清楚的看到，老顾对于安歌非常满意，甚至都说出了让我抓紧将安歌追到手，做他儿媳妇的话。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不是他的玩笑话。
但是，当二者聊到‘正事儿’的时候，老顾竟拒绝了，还是如此果断的拒绝。这种变脸功夫，用炉火纯青都没法形容！
再者说，就算他不想跟安歌合作，说得直白一些，就算他不想帮安歌解决那一千万的违约金，老顾也没必要直接将话说死吧？
安歌是我带来的，这是其一；其二，他跟安歌在聊那个问题之前，也对这个晚辈很是满意；最主要的是，老顾可是唐山市内知名的企业家。
这种人物，没必要在拒绝晚辈的时候，如此不客气啊！
我的印象里，老顾可从未有过这种时候。哪怕上次他刚出院回家，面对那些不知好歹的下属与亲戚的时候，他也没有这样过。
这，是我震惊的原因。
看顾蔚的样子，她的原因，与我大概相仿。
至于安歌......貌似也没想到老顾会突然变脸。
因此，便有了茶室内的沉默。
诡异，又压抑的沉默。
老顾依旧老神在在的坐在茶台后面喝茶，与我们刚进屋时无异。
安歌无言的坐在他身前，顾蔚跟我站在一侧，满是复杂的看着二人。
就这么不知道过了多久。
安歌笑了。
不是敷衍，相反很自然，在这种自然中，又夹杂着一抹释怀。
她轻轻开口说道：“叔叔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您需要的是一个成熟的合作伙伴，对市场有独特的眼光，以及把握能力；而不是我这种刚刚起步，又与上一个甲方有着罗乱的小破作坊。”
安歌摇了摇头，自顾自的说道：“不，不对，我那工作室连作坊都算不上，我至多也就是一个掮客，这样的身份，又怎能跟您，跟顾氏合作呢？”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毕竟，她是一个心气儿很高的姑娘。即便自己说的是事实，可那仅仅只是眼下啊！
我坚信，以安歌的能力，只要度过这个难关，等待她的将是扶摇直上。我不信老顾没这个眼光，他一步步将顾氏做到如今的局面，识人这方面肯定会比很多人要强的。
扪心自问，这一刻，我心里很不是个滋味。但我又不好开口说些什么。
我与安歌约定好了，到了顾家之后，涉及到合作的问题，她一个人会搞定。
深深叹了一声，我扭过了头，不想再看这个局面。
“谁说顾氏要跟你合作了？”老顾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