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之后，我们走到了一起。
有过一段很时间短暂，过程美好，结局有些可悲的恋情。
以至于，现在在面对她的消息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该站在什么样的角度，用什么样的身份回话。
之前，我大抵会回复说，哥只是寂寞了，莫名的矫情一下而已。
此刻呢？
我视线停留在我们的聊天界面中，手指动了又动，删删减减的打了很多字，最后我终是什么都没说。
“正在输入中，顾灿，你要打多少个字？”
“如果字数太多，咱们电话说？”
王梓一连发过来的两条消息，让我有些意外。原来，她也跟我一样，一直停留在我们的对话框里。
“没。”想了想，我总算是对王梓回复道：“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知道了，原来是跟我没话说了。”
“不是......我真的不知道该分享什么，有什么好分享的，仅此而已。”
我说的是实话，不过，在眼下这个情境当中，由不得王梓不去多想。
“顾灿，这样就没意思了，我记着之前咱们无话不说的，不是吗？”
这次王梓发来的是语音，她道：“从无话不说，变成现在无话可说，咱们只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我们为什么不能跟从前一样呢？”
从前？
做过恋人的人，还能回到从前的朋友什么嘛？
要么爱得很深，要么不够深。
我跟王梓的恋情，属于卡在中间的那种，我们的爱刚刚好，不深不浅，值得铭记的同时，也不会割舍不掉。所以这也就导致了，我们不能做回朋友。
直到手指间夹着的香烟燃尽，我才给了王梓答复，“从前？我们现在跟从前没啥差别吧，老王你别想多了。”
我说了谎。
我也确信王梓能看出我在说谎。
“如果是在从前，如果真的跟以前一样，那我现在一定知道了你在遭受着什么，并且可以给你出谋划策。哪怕是最为无用的安慰也好。可现在呢？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你有什么心事，不知道你要找谁，跟谁分享什么。顾灿，你凭什么说，咱们跟从前一样？”
今天的她没有喝酒。
但她还是说出了这些话。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字眼，我不禁陷入沉思：王梓一定还爱着我。那她当初为何要提出分手？
难道真像钱朵朵之前告诉的那样么？
我猜不出来，也不敢去进一步猜测，毕竟，前不久我已经跟安歌重新做好了约定。徘徊在二人之间，是最不道德的事情，我的底线告诉自己，不能不道德。
“咱们分手已经很久了。”
终于，伤人的话，被我用文字的冰冷，呈现在了王梓眼前。
“对不起。”
我喃喃的对着手机低语，仿佛通讯网络那端的王梓，能够听到我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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