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晚了,叶华年来了电话,今晚有应酬,要叶一弦自己吃饭。
叶一弦把车从库里开出来,拐进主道。
突然旁边冲出一辆车,叶一弦下意识的调转方向盘,撞向旁边。
安全带勒着叶一弦身躯一震,整个车头撞进了绿化带,前车盖被撞的变形,里面还冒着白烟。
好在叶一弦及时刹住了车,问题不大。
叶一弦不免有些气愤,推开车门便走向身后那辆车。
车窗膜是暗黑色的,看不见车里人的动作,叶一弦敲了敲车窗示意那人下车,但车里的人并无动作。
僵持半天,车里的人依然不作为,冷风吹的叶一弦失去了耐性,正当她准备转身那着自己车里的记录仪去报警时,就听见身后有人叫自己:
“叶小姐。”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正站的端正。
那男人先是向叶一弦微微欠身,冷漠而不失礼貌的说:
“还请叶小姐跟我们走一趟。”
叶一弦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冷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问:
“你难道不知道请人之前先自报身份吗?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您不必知道,我们也是替人办事,对不住了。”
那男人拿起手上的黑布便蒙住了叶一弦的眼睛,又把叶一弦的手反扣到身后,绑住。
叶一弦忘记了自己是被怎么“请”上车的,但是她没有慌,反而冷静的分析着她现在的情况。
叶一弦试着和车上的男人沟通:
“那个能给我松松吗,勒手。”
没有人理她。
叶一弦已经把这次绑架猜明白了个大概。
她素来寡淡,朋友少,仇人更是没有,不会有人因为私仇来绑架她的。
有两种可能,叶氏,钱。
叶氏这么多年多大做强,俗话说树大招风,不免有些眼红的嫉妒的。
叶华年虽然对叶一弦温柔的不像样,但在商业上,对谁温柔都是对自己的残忍,叶华年深知这个道理,所以才能走到现在。
绑架叶一弦的人想借她来敲打叶氏。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谋财,想绑架叶一弦来狠狠的敲一笔,如果真是这样,那绑架叶一弦的这个人应该对她足够了解,他知道叶一弦和叶华年的关系,才会这么有把握叶华年肯给钱。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一弦旁边的男人终于有了动作,扯着叶一弦手上的绳子说:
“叶小姐,到了,请下车。”
透过眼睛上的黑布隐隐约约的光亮,叶一弦跟着下了车。
外头光亮很足,不是在郊外就是在大工厂,这是贯有的手段了。
叶一弦被牵着磕磕绊绊的上了一个二楼,大概屋里很空旷,那男人粗鲁的把扯着叶一弦往地上一甩,闷声说:
“叶小姐就在这好好待着吧!别想着出去了。”
由于眼睛上蒙着布,叶一弦心里很恐慌,对周围的事物都不了解,也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绑架叶一弦的男人似乎没有走,而是在楼下徘徊。
许是眼睛看不见的缘故,叶一弦的耳朵才分外灵敏,她隐隐约约能听见楼下有人的脚步声和聊天声。
叶一弦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大喊:
“有人吗?有人吗!”
脚步声由远及近,忽然,眼前一亮,黑布被摘了下去,紧接着一个凛冽的耳光对着叶一弦的面门袭来。
还伴随着男人的咒骂声:
“妈的!嚎什么!”
叶一弦只感觉脸上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疼,眼睛里直冒雪花,耳朵也嗡嗡的鸣响着。
叶一弦抬眼,显然和刚才绑架她来的不是一个人,原来看守的已经换人了。
叶一弦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像是建到一半就放弃了的烂尾楼,楼墙上的钢筋还能看得清。叶一弦舔了舔泛白的拔干的嘴唇,悠悠说:
“给口水喝。”
看守嘲讽一笑,便下楼便对着另一个看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