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我出生开始我就知道我有个姐姐,我爸他一直知道你在哪,过得怎么样,但是他一直不敢去找你,一直不敢去看你,只能拿着你的照片看看,他的书里夹着你从小到大的照片,不敢去找你是因为他怕你还在怨他。”
叶一弦不禁脑袋轰鸣,满眼都是热蒙蒙的,她制止道:
“别说了。”
吕小宇突然变脸,神色狰狞:
“我要说,我要让你心里愧疚,一辈子都不得善终!他检查出自己的毛病,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才找出骨髓移植这么个借口去看看你!其实他早就找到匹配的骨髓了!他只为了看看你!看看他女儿!”
叶一弦痛苦的捂着耳朵跪在地上,大喊:
“别说了!我不想听!”
手术室的门开了,刘云一脸平静的走了出来,从她颤抖的手可以看出克制的情绪,慢慢扶起叶一弦,说:
“他想见你。”
几天前见面时吕昊还看着有中年发福的迹象,现在看,吕昊好像瘦了很多,无力的躺在病床上。
叶一弦克制不住颤抖的腿走了过去,病床上的吕昊苍白的脸无血色,嘴唇也发白起皮,腰间的伤口还透过纱布渗血。
叶一弦没有说话,一直默默的握住吕昊的手,把脸贴过去看着他。
吕昊用力扯起微笑,说:
“一弦,我要死了,我经历了50年的洗刷终于要死去了。”
吕昊费力的拉开窗帘看着外面艳阳高照的的天气说:
“我记得你妈妈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好天气。一弦,我没什么文化,我唯一能教你的只有我这50年的经历了。一弦,我想你记住,别怯懦,别妄想,别怨恨。”
叶一弦的泪流到了吕昊的手上,吕昊已经没有力气抬起手替叶一弦擦眼泪了,他说:
“一弦,别为哭,我死得其所,早晚都是一死,我只不过是用我剩余的了了几年抹去你人生的一个污点,这是我这个无能的父亲唯一能为你做的了。”
吕昊的手悄然滑落,眼角噙着的泪也落到枕头上,床头的机器发出刺耳的鸣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爸!!!”
几天后,叶一弦苦苦哀求,以家属的身份出席了吕昊的葬礼。
她站在吕小宇旁边给来参加葬礼的人鞠躬。
视线飘忽到白菊上,叶一弦假装听不见众人的议论。
“小宇旁边的那个就是吕昊的那个女儿吧?有钱人家的那个?”
“是吧!真是一个灾星,克死了她爸,听别人说,老吕是因为她的事才死的!”
“我要是她早就躲起来了,还有见到这来!”
“是啊是啊……”
叶一弦嘴角下勾,划过一丝冷笑,确实,吕昊是因为她才死的的。
那天电话里的人对叶一弦说:
“你是他女儿吧?你父亲被刘问忠就是你以前的那个家庭教师刺了四刀,你父亲去人家家里把刘问忠的相机,电脑一系列的东西都给砸了,临走之前还给人家放了一把火,逃出来的时候血淌了一地,现在在医院呢!”
叶一弦到现在都不知道吕昊是怎么知道刘问忠的事情的,但是他的做法无疑是在保护叶一弦。
是一个父亲为女儿的无力伸张。
吕昊去世后,叶一弦主动担起责任,每月给刘云打生活费,给吕小宇交学费,并时常去照顾两人。
尽管她的钱会被退回来,尽管她会被拒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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