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前一后转眼十余里路开外,冬天的气候十分寒冷,路上孟秀却不时擦汗,偶尔换换肩膀,虽然有些小累,但心里很是痛快。
时侯一长还是走了慢些,纯粹脚力翻过了两座大山,回到了村里。偶尔逢见乡亲便打个招呼,以为男子是个远亲,也没有人多问。
不多时就到了家门口,提了提嗓门轻轻敲门,只听:“娘子——我回来了,开门啊!”
春娥在屋中心乱不安,正祈求天地保佑,丈夫能够平安回来,刹间听到敲门声,满脸惊喜招呼道:“来啦——”
一路小跑儿把门插一抽,打开了院门,并没有注意到丈夫身后有人,说道:“相公,你让为妻好不担心呐,总算是回来了。”
孟秀笑道:“让娘子担心了,”边说边挑着进来。
正要关门随后跟来一个年轻人,春娥很是奇怪正要发问,孟秀哪能看不出来,道:“娘子,快让恩公进来,一会儿进屋再与你细说。”
春娥这时将目光看向男子,赞道好个英俊模样,顿时碍于颜面低下头来,等他进入门内遂将院门关好。
“相公恩人一路劳顿,我这就去给你们做些吃的。”
说完之后春娥忙去了,男子跟着孟秀将柴禾放到搭好的木棚下面,各自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拉着他的手先来到母亲的睡房。
只见屋里面摆设极其简单,一张比较破旧的方桌,方桌的两边放了两把老方椅,再显眼的就是仅有的土炕了,实在看不到什么值钱的东西,迈门槛时二人还得稍微低下头,否则非得碰了脑袋不可。
发现母亲坐在炕头前,正在穿针引线,虽然小窗户的日头可以照进来,屋里还算光亮,可怎么也穿不进去。
孟秀赶紧上前:“娘!让孩儿帮你来穿!”
接过后很快穿好,交给了母亲,老母亲拿着有洞的衣服补了起来,问道:“儿啊!听媳妇说你有急事,一大早就出去了,一听说有事儿啊!为娘心里面啊!闹腾不安呐!”
“娘!让你操心了,没啥事!”
“从小到大娘是看着你长大的,娘还不了解自个儿的儿吗!娘只要有口气在,多少还能做些什么,有事可别瞒着娘啊!”
老母亲话里语重心长,孟秀不例外又是孝顺的儿子,怎能不会会意,“娘,是这样的……”
孟秀把昨日和今天的经历给母亲大概说了一遍。“哦!儿啊!没事就好,人家救了你的命,等于救了咱全家的命,得好好谢谢恩人呐!”
孟秀把男子拉了过来,“娘!你看他就是救咱的恩人!”
老母亲这时才看到立刻起身招呼:“恩人,坐,快坐!千万别客气,以后把这儿当成你的家就好啦!”
男子看了看孟秀,孟秀正要把他拉到椅子上坐下,老母亲补充道:“把那椅子靠到火盆那暖和暖和。”
老母亲让儿子把恩公请到火盆前,孟秀这就把椅子搬过去,男子回答道;“公子你忘了,我们习武之人不怕冷!”
老母亲笑了笑:“恩公来到这里真是委屈你啦!”
男子又答:“就是让雷儿在山中石上睡一宿未曾有事,这些不算什么。”
三人说道了不足半个时辰,春娥把饭菜做好了盛了上来,这时候俩人二话不说吃了个饱饭,
先不说这里,无名驾驽着青凤剑在云头飞行,体内真气自然流转,不受身外冷气的侵蚀,虽然可比腾云驾雾,倒是逍遥自在,可是心情也好不到哪去,因为龙女的一言一语,甚至一个眼神,都让他沉浸在回忆里。
此时突然剑身抖动,无名只感觉身体一晃,差一点儿摔下云头,想想近几日对于青凤剑领悟已经操纵自如,怎么会……
四下查看情况,只见脚下是高低起伏的连山,向下望去意外发现某处山顶上出现一片紫雾,觉得十分古怪,顺着云头俯去,山顶的紫气突然凝聚成一个人影,形似飘飘渺渺,然后消失不见。
无名的到来,女子已经意识有股气息朝这边过来,只不过她没有料到,竟然暴露了自己的行踪,施了个障眼法隐去了身子。
女子高看了无名,其实他所倚仗的青凤剑不是凡物,对一些修为低的妖物,或者说隐藏的修道者能够感应到,才至于本能的抖了一下身子。
无名甚是疑惑卸剑步行,却见山路崎岖荒无人烟,尤其在寒冬时节没有一丝生机。
不知行进了多少步,只感觉附近有细微地脚步声传来,前后左右各巡视了一下,目及之处还什么都看不到,摇摇头笑了笑,以为出了幻觉,仍然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