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夫人完全不相信。
她多年来担心的事情，竟然都是她自己的幻想。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
那么她岂不是亲手把她的儿子给弄丢了？
闻夫人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花瑶冷眼看着她自欺欺人，想着外面那男人，难得发一次善心。
“芦村那一位你还有印象么？”
花瑶问她，闻夫人身子轻颤，怎么可能会没有印象，她几乎每次做梦都会梦到。
她的反应太剧烈，花瑶几乎不用她开口，就得到了答案。
还真是脆弱的不堪一击。
花瑶摇摇头，继续说：“卢氏不来，那么她会嫁给村东头的王瘸子。而她也不会救那个书生，那个书生会死在那个雪夜。她虽然失去嗅觉，却有一条好舌头，依旧能做得一手好菜。用好厨艺，养相公，让书生一举高中。成为一方大员，造福一方百姓。”
“可她抢了别人的姻缘！”
她与恶魔做了交易。
花瑶情迷的说：“姻缘？一个已经死的了人，怎么能会有姻缘？”
“你怎么知道她死了？”
花瑶的掌心凭空出现一个本子，上面写着三个字，“生死簿。”
闻夫人知道那是真的。
“卢氏不是好人，心机深沉，这并没有错。”花瑶慵懒地坐在软榻上，周围的花像是活了一样。“这里是三界唯一不管的地方，也是最自由的地方，低头能看见冥界，抬头能看见天宫。你在这里多么年，可知道？”
闻夫人望着后院那些曼珠沙华，想起它的另外一个名字，彼岸花，浑身都颤抖着。
她震惊地问花瑶，“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