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只听得祝淮一声轻叹:“这一招‘示敌以弱,泄敌之气’使得顺其自然,滴水不露,这肖飞,实在高明,不简单呐!”说完,转过头来,望了吴明一眼。
他说的很是大声,吴明自然是听到了。看来祝淮现在也有点坐立难安了,现在他和吴明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旦这次近卫营战败,其正统地位肯定会受到冲击。而现在南北之争,无外乎就是一个正统,人心的拉锯战。祝淮担心,那也在情理之中。
“起阵!”随着肖飞一声轻喝,他的左脚退后半步,右手前伸,脚下不丁不八,右手向上虚托,左手则藏于身后。这是一个标准的“请”的起手势。一般用于后进向先辈讨教。只是他使出来,却是自然而然,毫无做作之感。另外三个前锋营武者应了一声,一阵步伐闪动,以三才之势,把他拱于正中。这一手摆得是大气磅礴,熟极而流。就连围观的宾客,虽对北方来人不怎么感冒,也有不少人不由得喝了一声彩。
吴明心头一震,抬头望向了*,只见他虽神色凝重,见得吴明询问的目光,只是笑了一笑,吴明这才放宽了心。
就这么一会儿,双方一阵轻喝,两方八人,同时发力,在圈子里纵横如飞,战成了一团,不时从里面传来怒喝,闷哼以及拳掌交接的“噼啪”声。征北军不愧是久经沙场。甫一开始,这四人就互相交叉掩护,气势汹涌的朝*等四人扑了过去。一时间,攻势如潮,利如快刀。*等几人开始还有点不适应,但现在他们也算是久历战阵,至少也是从南征军二十万人中爬回来幸运儿,稍微慌了一小会儿,就冷静了下来。他们踏着奇怪的步子,对方的攻势虽盛,他们却守得稳如磐石。
吴明越看越惊讶,*等人脚下的步伐,走得是气象万千,大为不凡。粗看之下。不是三才,又非四象,更与其他大型战阵沾不上边,但细细品来,却似乎都有里面的影子。他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此时,整个院子里再次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得如痴如醉。吴明正看得起兴,只觉得有人轻轻踢了踢自己的右脚。他收回目光,就见到林应欢用眼色朝下示意,然后端起了茶杯,装着喝茶,盖住了整张脸。
现在李忠和监视他的征北军武者都聚精会神的盯着场内,那里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吴明装着低头拣东西,弯腰,不动声色地把林应欢脚旁的一张小纸条拣了起来。
刚起身,就听得围观群众发出一阵惊呼。吴明心头一惊,却见到征北军四人,猛地加快了进攻节奏,攻势如巨浪拍礁,一浪高过一浪。一时间,整个圈子内都晃动着他们青色的影子,而*他们,则只缩成了几团明黄色的人影,外面倒似裹着一层朦胧的青纱。
吴明吓了一跳,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甚至连祝淮都站了起来,盯着场内,一脸的紧张。
正在此时,却听得“噗”的一声轻响,接着传来一声闷哼。紧接着,一道青色人影从圈子内倒飞而出。这人的落点正是院子里的一桌酒席。只听得“哗啦”一声,整张桌子上的汤汤水水全部泼洒出来,淋淋漓漓,溅得满地都是。
众人定睛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征北军武者之一。
这人从地上爬了起来,脸色苍白如纸,张口又是吐了一大口鲜血,看来是受伤极重了。
普通人没看清刚才的变故,但刚才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吴明的耳目。原来这些征北军看起来攻势极猛,却似狂风暴雨不久朝,攻得久了,不免心浮气躁,几人渐露疲态。而*他们却守得法度森严,虽也是气喘吁吁,但相较肖飞等人,自然是优势顿显。这个征北军武者正是被*抓住对方旧力未尽,新力未生之际,一掌印在胸口,震飞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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