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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忍耐的极限(1 / 2)

对于这种无理取闹的人,我一般都置之不理,尽管心里累积了很多闷气,也不会和他吵起来。因为我觉得那样没意义,别人混迹职场,参加工作少说也有十几年,我这种初入职场的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再说他是上司,他说什么都在理,我和他讲理只会浪费口舌。而且我这样和他一吵,说不定我这来之不易的工作就这样失去了。

我的一句口头禅是:“没事,总之要淡定。”虽然没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那样的淡然,但也有一点处事不惊的态度。他骂我,我忍着,但我深知这个忍耐是有一定限度的,“兔子急了也咬人”等达到某个临界值,达到了我所能忍耐的极限,我明白,那也该是我反抗、爆发的时候了。

对于情绪控制方面,我自知算是控制得比较好的。在别人眼里,我很乐观,几乎没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其实快乐的人不是没有痛苦,而是不被痛苦所左右,尽管内心受了再重的伤,也尽量压制着这份情绪,使之不影响自己身边的人。像严总这种从别处受了气就要拿比他弱小的势力出气,发泄一通的行为,我是绝对不会做的,这里就根本没有比我还弱小的势力,嗯、呃、咳,有的,墙壁柱子算不算?我经常在周围没有人的时候,对着墙壁或者柱子乱捶一通,以此出气。

时至八九月,项目部里新旧职工,来往匆匆。我们部门也走了两个,转岗了一个:走了并不是表示辞职了,只是一种响应公司的要求和个人的意愿,被调离到公司其他项目。同部门的安监部经理周善全就把握好了这次机会。当然,也可以根据自己的条件,向公司提出调离申请,我们部门的安全主管聂然就是这样做的。他们俩都算是摆脱了与严总共事的那种压抑的气氛了。而所谓的“转岗”是指:还在同一个项目,只是部门改变了,负责的东西也改变了。转岗的人不算多,孙少华便是其中一员。

自他们走后,严总也丝毫没有停止与其他人的争吵。会议室、走廊、办公室里总会传来他的一两句叫骂声,而原本有五个人的部门却迟迟不见新丁,整个部门也就只剩我和他两人了。

我所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在最近的几天中,我不止一次地遭受到严总的雷霆,久而久之,我便习以为常。从开始的接受不了、十分委屈,到想要奋起反抗、推翻独裁,再到后面慢慢地淡然处之。不管他的态度怎样,我都会虚心接受他的意见,当然不是全盘接受:我只会将那些我认为对的话记下来,作为人生的参考依据,而那些我认为是错误的话,就当做生活中的糟粕,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他骂我很有一部分原因是我工作没有做到位,我会耐心地一遍遍纠正,完善;他骂我也在很大的程度上锻炼了我的抗压能力,不知道怎么的,我总因这事回想起小时候我妈对我的打骂,那时候的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承受能力,唯一能宣泄的方法只能是:“哭”,嚎啕大哭,越哭她就越打,我冲出家门被她追着打,只有躲在爷爷奶奶的背后,方能得到短暂的庇护。

童年、青少年时期的我也正是在这样的打骂声中,慢慢地成长起来。起初我曾有一段时间特别记恨我妈,不过好在我懂事得比较早,明白他们的良苦用心,知道他们为我的操劳。十二岁那年我收到了来自我妈的一份信,仅有初二文化水平的她将自己最真挚的情感歪歪扭扭地表达于上,其间还有不少错别字,但却一点也妨碍不了我的阅读,那种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真情实感,让我的泪花瞬间充实着我的眼眶。什么叫做“打是亲,骂是爱”,这简单的两张纸已经得到完美的展现。自那时起,我就在心中暗暗立下誓言:“绝不跟爸爸妈妈唱反调,绝不惹他们再生气。”也是自那年后,我每年的生日愿望和新年愿望都是:“希望我的爸爸妈妈一生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那个专项处置的行动方案弄好了吗?”一声沉闷的嗓音把我从过去的思绪中拉扯回来。毫无疑问,又是严总在催促我递交相关资料了。

“快了,只有两个点的东西了”我如是回应着。

“怎么还没弄好?我不是前天就叫你弄了吗?”

由于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事情,毕竟是编写方案也是马虎不得的东西,我得仿照过去的资料,结合现在现场的实际情况,做出调整和修改。我并没有回答他,心想着如果我这样说了,他后面肯定还要一大堆问题在等着我,索性选择默不作声。

严总果然正如我所想的一样,没有再啰嗦下去,只是叫我快点弄好发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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