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得手
苍飞安心下来的同时,他身下的陈川却只能暗暗叫苦。
陈川想不到房中这么大动静,外面的人竟然没有任何举动。
陈川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他眼光闪烁,虽然自始至终背对着苍飞,但是刚才他看到苍飞劈向兰姐时的小手,知道对方的年纪应该比自己还小。而对方的声音和对方的年龄完全不符,显然是担心被自己认出声音而改变声线,看来应该是相识之人,有此猜测,他试探道:“阁下突然劫持在下,难道在下在何时得罪了阁下?”
他的声音十分低微,不要说外面之人,就连苍飞也是运起玄功才能听见,显然陈川自知性命已经握在苍飞手上,不敢轻易惹怒苍飞。
“哼!”苍飞眼中瞳孔一缩,依旧运起玄功使自己的声音保持沙哑,“阁下是名门子弟,在下这种寒门之人怎么高攀得起?更不要说结下仇怨了。”
“阁下过谦了,以阁下的身手,在我们陈家也能担任客卿,在下见到阁下以礼相待还来不及呢。”陈川脸露笑容,竟然说出招揽的话语。
“看来阁下和那两个废物有所不同,在此时竟然还如此淡定从容,还能想方设法摆脱困境,而不是只懂苦苦哀求,这让在下对你们这些名门子弟有了改观。”苍飞阴声笑道,但是手中的匕首微微刺入对方的背心,上面溅起丝丝鲜血。
陈川心中惊怒,知道对方在表示不满,忙道:“阁下找在下所为何事,尽管明言就是了,在下定知无不言,又何必动怒呢?”他虽然如此说,但事实上全身绷紧,显然做好了亡命一击的准备。
“早就应该如此说了。”李扬对于陈川的反应了如指掌,此时停下了手,阴沉道,“在下习武多年,对风罗玄功颇感兴趣,所以在不久前捉了一个徐家的蠢货,审问出了前三重的功法口诀。不过,在下当然不放心就那样修炼,因为担心其中可能有假,所以就另外再捉了一个李家子弟重新问了一遍。”
苍飞随着话语的延续,声音越来越阴沉,最后更是暴怒道:“谁知道两相一对比,两个人所述的功法口诀竟然不尽相同!那个苍家小子被在下虐得死去活来,到临死之前,都说他的功法是真实的。但是在下此时却不敢相信他,如果他说的是假的,那么在下不是遭殃了?”
“阁下的意思是,要在下告诉阁下风罗玄功前三重的功法口诀,从而分辨出那两份口诀的真假?”陈川脑筋一转,就知道苍飞说这些话的意思。
“想不到你们陈家虽然是青城三大家族中最末一个,但是教出的子弟却是最为聪明。”苍飞的话语不知道是赞扬还是讽刺。
陈川笑了笑,道:“阁下谬赞了,不过阁下有没有想过他们两人说的都可能是假的?那在下说出真的你也无法分辨啊!”
苍飞眼中阴霾,将嘴凑到陈川耳边,“在下并不喜欢聪明人,阁下只要说出功法口诀就行了。阁下千万不要告诉在下,阁下修炼到风罗玄功第二重天,长辈还没有将前三重的功法传授给阁下。至于阁下担心他们都说谎,只有阁下说的才是真的,那在下就明白的告诉阁下。如果阁下的回答和他们都不相同,阁下就去下面陪那个苍家子弟吧。”
陈川听的冷汗直冒,眼神犹疑不定,对方所说的是否真实?能拥有前三重功法的苍家子弟,至少修炼到玄功第二重。
苍家子弟中将玄功修炼到第二重的并不多,有人遭到毒手自己怎么从来没有听闻?但是他并没有考虑太多,因为他的性命此时还在李扬手中,他可没有用自己的性命来证实此事真假的勇气,所以老老实实的将风罗玄功的前三重口诀背了出来。
苍飞耐心的听完后,笑道:“你说的和那苍家子弟说的一模一样,想不到那苍家小子所说的竟然是真的,可惜他的小命在下已经没法还了。”
“阁下不必介怀,想来阁下当时也是心中不悦,才在无意中痛下杀手,他死了只能怪他命当如此。不过,兄台既然知道在下之言属实,不知道何时肯放过在下呢?”陈川此时心中一松,嘻嘻笑道。
不过,苍飞却是察觉到他依然全身紧绷,看来防备之心并没有减少。
“放掉阁下当然可以,不过在下一松手,阁下就立马喊人那怎么办呢?不如阁下先让在下击晕,然后在下就此离去,从此你我各安天命如何?”苍飞也装成心情愉悦的样子,爽快的说道。
只是陈川并没有答应,“不怕阁下见笑,如果在下被击晕,真担心阁下会趁机对在下下手。”
苍飞脸色阴霾,但语气依然温和,“看来阁下并不相信在下,这也无妨,只是阁下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我们不如退到窗边,那样阁下就能直接离开,即使在下在阁下离去之后,想唤人擒拿阁下也来不及了。”陈川思量了一番,最后如此说道。
苍飞笑道:“想不到阁下竟然想得如此周全,那阁下起来吧!”说完,苍飞就和陈川慢慢起来下床,随后向窗边退去。
来到窗边,苍飞眼光从窗缝扫向外面,窗外不远就是望湖楼后院的围墙,围墙之外则是湖边的芦苇丛,而芦苇丛后面自然就是那大湖,苍飞后来才知道此湖名叫慈湖。
此刻苍飞爽朗的笑道:“这次多谢阁下为在下解惑了,但愿下次在下有疑惑时,阁下仍能帮在下解答。”
陈川心中不断地咒骂着苍飞不知羞耻,但是口中却道:“阁下太客气了,能帮上阁下的忙,在下倍感荣兴。”
“希望阁下说的是实话,好了你我两人就此别过了,希望此事阁下不要声张!”苍飞边说边仔细观察对方,当自己手中的匕首稍稍退后时,对方身上一直紧绷的肌肉松了一松。就在此时,苍飞立刻将刚刚退开一些的匕首猛然向前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