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 我知道的不多, 就知道他是刘展的朋友。”
“那他可真幸运,居然会被号称阎罗的男人救下来。 ” 移民官员端起茶杯说道。
过了一会儿, 一位女警督和一位巡佐走进房间, 亨利向他们又讲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亨利努力克制着自己的不耐烦,他很想摆摆自己的资历和地位, 命令他们立刻采取行动, 不要坐在这间热死人的房间里继续喝热茶, 但他毕竟上了年纪, 整件事让他疲惫不堪, 而且他也不知道能让他们去做什么。
现在要怎么帮刘展呢? 亨利叹了口气, 继续回答他们的问题, 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诉他们。
警督身体前倾, 聚精会神地听着亨利的讲述,巡佐刷刷地记着笔记, 移民官则咬着嘴唇一语不发。
“还有玛丽, ” 亨利说, “天知道她想要干什么。 她留下来打算帮刘展, 飞机舱门快要关上的时候她突然跑了出去。”
“刘展先生!到底出了什么事?” 警督问。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刘展进了总统府之后就再也没出来。”
“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觉得他做事有些鲁莽。”
“我很介意。 " 亨利打断道,“我个人认为他是一位不折不扣英雄,尽管他就是一个混蛋,还抢走了我心爱的女人,但是作为绅士的我,乐意和他过招。”
“好吧, 我们会知道的。 ”
在做完了笔迹之后,那些人就打算离去了,亨利用着渴望的眼神看向移民官,但是移民官却无奈的耸了耸肩表示, 这件事不归他管。
“你们一定要帮帮他,要快点。 ”亨利恳求道。
“我们必须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刘展敢去那么做, 但我们不能贸然行动。 相信你能理解的,阁下?” 警督说。
“我当然理解, 不过具体情祝只有刘展的朋友才知道,,
“医生说二十四小时后我们才能询问他。 ” 移民官说。
“唉...” 警督无奈地叹了口气, 巡佐啪地合上了笔记本。
“你们必须采取行动。 行动起来, 做点什么!” 亨利彻底失去了耐心, 他大喊道, “我担心会发生十分可怕的事情。" 但他的抗议像最后一点烛火般微弱, 他精疲力竭地瘫坐在椅子上, 胡子垂到了胸口。
“我们只有等到那个伊利安的本地山民可以讲话的时候才能做出答复,再坚持一下吧。"警督说。
“我只能祈祷刘展能坚持住。” 亨利悲哀地叹了口气,尽管他和刘展有矛盾,但是他还是挺佩服刘展在某些方面展现出来的勇气。
玛丽快速翻阅着小说, 她完全沉浸在故事当中。
小说是从一个少年的视角讲述了一个关于麻木心灵、 冷漠疏远、 家人虐待的故事, 人们漠视主人公遭受的虐待和内心的痛苦, 而这个女垓唯一的过失只是因为她青春年少, 是个女人。
这也是玛丽的故事。玛丽的泪水突然打湿了翻开的书页。
“玛丽女士, 你还好吗?" 约瑟夫经过时问道。
玛丽摇摇头, “里面的烟味太哈眼睛," 她掩饰地用手背撩絮眼睛, “央格鲁不允许在室内吸烟,我不太习惯烟味。”
“去外面透透气吧。” 约瑟夫建议道。
“我会一直在这里。”
“我不出去, 万一...” 万一刘展出现..." 多荒谬的想法, 可她必须坚信。
“拿着我的手机, 有事我给你发短信。” 约瑟夫把手机从桌子对面递过来。
“你人实在太好了。"
“我的母亲非常害怕, 希望你能原谅她。”
“我也非常害怕, 约瑟夫。 ” 玛丽低声说, 然后拿起手机朝大门走去。
警卫把刘展丢在地上, 他伸手护住身体, 避免断掉的肋骨直接撞击地面, 可他还是痛得大口喘气。
刘展抬起头, 发现自己是在一间淋浴室里, 铺着瓷砖的墙面和地板湿漉漉的, 房间中央有个大排水孔。
很多瓷砖都已开裂, 还有一些瓷砖脱落后重新修补过, 所以虽然都是白色, 但深浅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