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我们完全可以试试看。”
于是他们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有件事我要问问你这个英雄。”刘展喝着第二杯马提尼刚道, “你怎么会把总统的老婆睡了? 我知道你对女人一向来者不花,就算是这样, 你这么干也太扯了。”
“全是胡说, 刘展, 我没跟她上过床, 我是被陷害的。”
“什么?”
“我参加商务宴会时见过总统老婆, 长得挺可爱, 人也很风流。 我的确跟她眉来眼去开过玩笑, 但没干别的。 我又不是没脑子, 在伊利安那种地方, 敢搞总统老婆, 绝对是活腻了。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 蒂亚戈出国访问, 我当时正跟朋友聚会, 喝得晕乎乎的, 然后有人通知我说, 她要见我, 车子就等在外面。 我坐上车, 来到城外的总统府, 他们带我从后门进去, 让我在楼上的一个房间里等着, 于是我对着墙上的壁纸发了半天呆。 后来他们告诉我说, 她病了, 今天不方便见我。 我根本没看见她,可是很多人看见我去过总统府。”
“等到了第二天, 我正在公园下棋, 突然半个总统府的警卫把我围在当中, 枪口对着我的要害。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 我和雷恩就已经变成了好朋友, 他拿了些照片给我看, 照片上总统老婆正跟一个男人干得热火朝天, 雷恩坚持说那个男人是我。"
“就这样? 总要有真凭实据吧。"
“我没干过, 刘展, 没跟她上过床。 我为了她差点搭上一条命, 可我真没睡过她。” 说完事情经过, 辛迪累得气喘吁吁, “我被人陷害了。”
“为什么?”
“你看, 雷恩没空告诉我原因, 他一直忙着折磨我。"
“会不会跟你的工作有关?"
辛迪摇了摇头, “我觉得没关系,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哦,当时有一些关于地狱岛的实验传闻, 各种说法都有, 不过详细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我感觉这件事跟买彩票中奖差不多, 他们需要一个替罪羊, 结果我中了头奖。"
“可我不明白, 为什么选中你?”
“我人在那里, 又是大明星, 他们明显不喜欢大明星。”
“也不喜欢华夏人。"
“没错。”
“还有一个央格鲁人, 辛迪, 并且她还是国会的议员。 她是我的朋友,叫玛丽。”
“我认识她吗? 我记得有个女人, 一个很可爱的红头发..”
“她死了,辛迪。"
“上帝啊。 ” 辛迪叹了口气, “我很抱歉, 我感到非常抱歉。”
他盯着面前的酒杯, 难过地摇了摇头, “太不值得了, 你看看我的样子, 为我太不值得。”
“她不是为你, 辛迪, 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我, 也是为她自己。”
“看得出来, 她对你很重要。”
“你也会喜欢她的,可她愿不愿意搭理你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们苦笑着互相打趣, 死对头之间总是习惯用挖苦来安慰彼此。
“她有句话, 我一直不明白,其实她说的很多话我都不明白。” 刘展在苦苦思索, “她临终前对我说, 不要让她的坟墓长满杂草。 她想告诉我什么, 可我真该死, 我不懂她是什么意思。”
“女人的心思我更猜不透。”
“这件事对她很重要。”
“所以对你也很重要, 那么对我也同样重要。刘展,请允许我敬玛丽一杯, 也敬你, 敬你们两个。”
“好啊, 太 好了。” 刘展轻声地说, “也许原本可以更好。”他们继续边喝边聊, 直到两个人都喝得醉醺醺的, 然后他们开始唱歌,刘展又哼起那首哀伤的酒保之歌, “喝下杯中酒,忘记那些话”, 最后俱乐部的门卫帮他们叫了一辆出租车。
“你住哪里?” 刘展扶着辛迪坐进黑色出租车的后座。
辛迪费力地抬起左腿, 似乎连车门也迈不上去, 他的脚重重地踏进车里。
“红色玫瑰41酒店, 挨着皇家马厩。” 辛迪坐到座位上回答道, 更准确地说, 他是跌倒在座位上, 似乎已经筋疲力尽了。
“那家酒店有十一种不同的枕头,还有非常精美的拿破仑半身像。我跟你说过酒店里的服务员吗?一水儿的漂亮波兰小妞。"
“看来如果我建议你成熟点儿也是白费唾沫。"
尽管刘展只是和辛迪打过几个交到而已,但是现在,他两的关系已经变得无比熟悉了。
“打开窗户的话, 在房间里能听见白金汉宫的奏乐声, 我最喜欢央格鲁军队的军乐演奏。”
“你在一月份还开着窗?"
“伊利安希尔顿酒店一年四季都开着窗。"
“我记得。
“可他们从没在我的枕头上放过巧克力。”
“如果下次我有机会入住的话,一定会提醒雷恩的。"
雷恩的名字似乎抽走了辛迪的最后一丝力气, 他疲惫地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 没精力跟刘展继续开玩笑, “刘展,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们从河边绕过去。 我喜欢晚上的泰晤士河。"
“我也喜欢。"刘展表示赞成。
虽然从河边绕到酒店会绕很远的路, 他还是吩咐出租车司机改道绕行, “你会待多久, 辛迪?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家?" 辛迪的声音充满困惑, 像是正在阅读某个新装备的组装说明, “我不知道, 刘展, 我太久没回家了。 再说, 我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 暂时没想过回家。 况且我估计, 大概就待几天吧, 等我把事情理清楚。"
“你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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