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他的血清是某种低劣的混合物,并不能做到那种逆天的效果,刘凯这时候也绝望了。
他的眼神似乎是在央求刘展快点帮他解脱, 但是刘展再也下不了手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但是他就是举不起扳手了。
这时候, 刘凯开始动了, 他张开嘴, 身体变得僵硬起来,喉咙里声嘶力竭地迸出一阵痛苦的尖叫声。
这让刘展失去了理智, 刘展也大叫起来。
紧接着, 他冲向刘凯, 一次又一次地用扳手砸他, 每次都是砸同一个地方。
雾霾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根本顾不上看受害者的样子。
刘凯尖叫声停止了, 昏天黑地的负罪感过去了。
待刘展向后退去, 手里的扳手掉到了地上。
刘凯的尸体慢慢倒向一边, 直到血肉模糊的头部撞到地面上。
他那灰色的脑组织渗进了干燥的土壤里。
刘展跪倒下来, 闭上了眼睛。 “唉,我这都做的是什么事啊。”他说。
他跪在那里, 颤抖着。
他害怕自己睁开眼睛后, 看到刘凯的灵魂升上天的样子。
几分钟后,他又站了起来, 内心冰冷, 脸上浮现出坚毅的表情: 他既不后悔, 也不遗憾。
谋杀案已经过去了, 刘凯现在只是他必须处理掉的一个垃圾。
他捡起自己的牛仔帽, 拂去了上面的尘土, 将它戴在头上。
他在驾驶座的后面找到了皮卡车的工具箱, 将螺丝起子取出来, 用它卸下了前后两个车牌。 他穿过垃圾堆, 将车牌埋在大堆垃圾里, 然后把螺丝起子放回了工具箱。
右手抓着刘凯的牛仔裤皮带, 左子抓起了刘凯的格子衬衫, 将尸体搬离了地面。
皮卡车的门敵开着, 刘展把刘凯像荡秋千一样荡了几下,然后借力扔进了车厢里。
尸体躺在长椅上, 靴子的脚跟从敞开的车门口伸了出来, 脑袋在乘客放脚的一侧悬空着, 上面的血直往下滴。
他把扳手也扔了进去。
他想把皮卡车油箱里的汽油吸出来。
为此, 他需要一根狭长的软管。
他打开发动机盖, 找到挡风玻璃清洗液, 把清洗液瓶和喷嘴之间的塑料软管扯了出来, 将之前注意到的可乐瓶捡起来, 然后走到皮卡车边, 拧开油箱盖, 将软管塞进油箱里, 用嘴吸软管, 吸到汽油后, 将软管的末端插进可乐瓶里。
可乐瓶里慢慢地装满了汽油,等到可乐瓶装满后, 他取出可乐瓶, 任凭软管里的汽油往地上泄漏, 自己走到皮卡车边, 将可乐瓶里的汽油倒在了刘凯的身上。
这时候, 他听到了一辆汽车的声音。
刘展看了看皮卡车内浸在汽油里的尸体, 如果现在有人突然出现,他没有办法找任何托词、做任何事情来掩盖罪行。
是不是有哪家人早起了, 跑过来扔家里淘汰掉的洗碗机了? 还是说他们需要把孩子长大以后不再玩的塑料玩偶之家清理掉, 或者把家里已经去世的老人过时的衣物扔掉?车子越来越近了, 发动机的声音越来越响, 刘展闭上了眼睛。
发动机的声音渐渐变小, 车子没有开进小路, 面是沿着公险往前开走了。 看来它只是路过这里。
他感觉自己好傻, 于是站了起来,又恢复了理智。
他又往可乐瓶里灌满了汽油, 手脚利洛地把汽油浇到塑料长椅上, 又洒满了整个车厢内部。
他把剩下的汽油浇到地上, 沿着车边一直浇到车尾,,再把最后一点洒在油箱盖旁边, 把瓶子扔讲车厢里, 开始往后退。
他注意到刘凯的球帽还在地上, 于是捡起来, 也扔到了车厢里。
他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掏出一盒火柴, 擦燃了其中一根, 用它点着了剩下的所有火柴, 然后把燃烧着的火柴盒投进了皮卡车。
火焰噌的一声往上蹿, 升腾起一股黑烟, 转眼之间, 车厢内部就变成了一座火炉。
过了一会儿, 火焰沿着地上的汽油烧到了仍在漏油的软管上。
油箱受热爆炸, 整辆皮卡车震了起来。
后轮着火了, 火舌吞噬了沾满油的车身底盘。
发出一阵恶心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 几乎跟烤肉味一模一样,刘展使劲吞了口口水, 又往后退了几步。
过了一会儿,火势没那么凶猛了。
轮胎,车椅和刘凯的厂体依然慢慢燃烧着。
刘展等了几分钟, 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
他往皮卡车的车厢里看了看。 尸体和车椅已经胶结在一起, 变成了一团恶心的、 黑乎乎的灰烬和熔化的塑料。
等它冷却下来之后, 这辆车就会跟一些小孩子玩火时烧掉的其他垃圾没什么区别。
他知道, 他还没有完全毁尸灭迹,这辆皮卡车乍看之下可能没什么特别之处, 但是如果警察在上面仔细搜寻, 他们或许会找到刘凯的皮带扣、牙齿填料, 以及烧焦了的骨头。
现在, 他必须偷走地震振动器。
这个东西十分重要,高科技十足,还是将军花了大价钱搞到手的,全米国也就几台。
这家公司一直挂丫头卖狗肉的,负责替将军寻找档案室的下落,并且暗中拓展将军的血清生意,显然,刘凯就是这样的受害者。
如果刘展再不采取行动的话,很快,这样的受害者,将会遍布全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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