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朵病了,在听风阁整整躺了三天,一直发烧,胡言乱语,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整个听风阁都死气沉沉。南毅恒处理着书房的公务,半响,丢下手中的折子,唤来南秦。
“今日王妃如何了?”
“禀告王爷,还昏迷着,药也喂不进去,一直说胡话,御医说了,王妃这是急火攻心,伤到了肝脏,虚火低热,陷入昏迷,要想醒过来,还得靠她自己。”
“南秦,本王这么做,是不是错了?或许,不该让她见到如此残忍的场面。”
“王爷这么做,都是为了宁安王府。”
“随我去听风阁罢。”
南毅恒回到听风阁,下人们将门口团团围住,只见欣荷还在照顾着,她的额头搭着浸了冰水的锦帕。南俊銘也瘪着嘴趴在她的床边睡着了。
“将鈱儿抱回房去,其余人都退下吧。”
“是。”
南毅恒抬头将她额头上的锦帕换了下来。
“我只知道你一贯胡闹,不曾想你是这般的软弱。你本性纯良,可在这尔虞我诈的京城中,善良只会让人沦为他人的猎物。明晚,父皇会在宫中宴请周昊天,你若是想为那些无辜之人报仇,便好起来,随我一同入宫,明日,是我宁安王府与他正式交锋,杀人就得偿命,我断然容不得他如此轻松的活在这世上。”
凌朵眉头紧锁,慢慢放松了下来,眼角轻轻动了一下。这天晚上,南毅恒守在她的床前,一夜未眠。欣荷来的时候,凌朵已经退烧,那一碗药已经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