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莯温柔的替萱孋拭去眼泪,“孋姐姐,你若当我是亲人,就不要同我说谢。”
萱孋脸色苍白,但还是点了点头。云莯看着她笑,“孋姐姐,快别哭啦,再哭下去我哥可要心疼坏了。”
萱孋终于不哭了,她微嗔的看着云莯,“阿曜!”
云莯嘻嘻的笑,转头看向一直站在远处的青渊:“哥,你过来吧。”青渊走过来坐下,拉住萱孋的手,“可好些了?”
萱孋面红耳赤的挣开他的手,“阿曜在这,你注意些!”
云莯闭上眼睛,“孋姐姐,你别管我,就当我不在。”她站起身摸索着往后院走:“小初,凤祢,你们在哪?快来同小姑姑玩!”说着还假意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萱孋被她逗得笑了起来。青渊如释重负,伸手将她抱到膝上,轻轻吻了吻她的发:“孋儿,不哭了好不好?”
萱孋身材娇小,被青渊抱在怀里也要仰视他。她仰着脸看着眼前的男人,展颜一笑:“当真要谢谢阿曜,若不是那年她任性要在海上飞,我如何能遇见你。”
青渊温柔一笑,俯身在她的唇上轻轻点了一下,“阿曜皮了好些年,那是她皮的最对的一次。”
萱孋拉着青渊来同云莯告别的时候,云莯正坐在水池边一边铸剑一边同凤初说话。青渊蹲下身看着那剑胎,问她是在给谁铸剑,云莯微微笑着不说话,凤初似有所觉,惊呼起来:“小姑姑,这把剑不会是铸来给我的吧?”
云莯懊恼的看她:“哎呀小初,你这么聪明做什么?我还想着给你个惊喜呢!”
凤初喜不自禁,抱着云莯一顿乱亲。萱孋笑着将她从云莯身上拽下来,“你可仔细些吧,你小姑姑在铸剑呢!”
云莯开口将凤初和凤祢留了下来,青渊点头同意了。凤初和凤祢开心地在吊床上打滚,云莯看着他们笑了好一会,才站起身将兄嫂送到门口。
三日后,凤宫传来消息,敖尹被押上诛仙台,凤王亲自行刑,将他的仙身连同神魂一齐诛灭。
云莯听到消息时没什么表情,只觉这是他应得的下场。
光阴荏苒,转眼又是一百年。云泽一直没有出关,云莯也没去吵他,每日安静的守在后院,反复淬炼着剑胎。
凤初自打得知这柄剑乃是为她所铸之后,开心的不得了,也不爱出去疯玩了,大半时间都蹲在云莯身边,看着那剑胎问东问西。
云莯将她从远古战场寻来的大半灵宝都熔进了剑胎中,专心铸剑,渐渐不再分心同凤初和凤祢说话。凤初也晓得云莯铸剑到了关键时刻,不敢再扰她,拉着凤祢自去玩耍。
五十年后,一道璀璨的银光直冲云霄。云莯面前的那块剑胎发出夺目的光,随着一声铿锵的剑鸣,一柄光华灿灿的剑自火焰中飞出,绕着云莯不停飞旋,灵性十足。
云莯抬手抓住剑,凤初和凤祢闻声而来,见此都惊得张大了嘴。他们从未见过剑成的场景,头一次知道原来剑也会如此灵动。
云莯拿着剑走向凤初,凤初下意识的站直了身子,仰脸看着她。云莯神情庄重:“凤初,接剑。”
凤初肃然而立,端正的伸出双手。云莯将手中的剑交到凤初手中:“从现在起,你便是这柄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