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几乎绝望了。
箱子里面的舌头肯定是从人身上弄下来的，满满一箱子，粗粗看上去不下几十个！
这么多舌头都割了，肯定也不差他们这两个了。
老方都觉得他们两人已经死定了，可不成想峰回路转，程连贵竟然觉得郑有财的身手不错，是个能办事的人，要将他带在身边做事。
这对郑有财来说，无疑是一步登天！
他顿时喜出望外，老方也被程连贵顺手收了编，在外面替他打听一些消息。
老方着实乐呵了一阵子，每天不用出去要饭了，也不用担惊受怕的偷东西，只需要定时将街面上的消息告诉程连贵就可以。
活儿干的少，还可以按时领钱，这样的好事儿，他每天都喜庆的不行。
可慢慢的，他察觉出了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程连贵对别的消息不感兴趣，专门让他打听北平城里面，哪里有家中无亲无故的小姑娘，或者是那种爹不疼娘不爱的少女……
老方以为是有钱人的特殊爱好，可他留意了几次，每当他将这些小女孩的信息提供给程连贵之后，小姑娘没多久就会神秘失踪。
他渐渐察觉出不对劲来，他开始犹豫，这活儿是不是不能做了。
倒不是他心中还有良心，他只是单纯的怕风险。
正当他犹豫着，郑有财却突然暴毙，听说还是被女鬼杀的。他心中更加惊慌，这时程连贵找到他，告诉他暂时不用提供消息，可若是有人问起郑有财，他不要暴露太多事情，要帮着遮掩。
所以当高惊雷找上他的时候，他便搪塞了一番，转头又来程连贵府上报信，没成想却被高惊雷给堵了个正着！
“几位爷，我这次说的都是实话，没有半句虚言呐，我也没做过啥坏事，求您饶我一命，饶我一命吧！”
老方看着高惊雷目光之中越发浓重的杀意，连忙不住的磕头求饶。
“为虎作伥，罪孽深重……”
高惊雷声音轻飘飘的，却如同钢刀掠过老方的脖颈。
老方的血都凉了。
“高先生，高先生！”
袁明展连忙拉住高惊雷，他也吓出了半身汗，这里可是北平，又不是辽东，高惊雷若是真的在这里当街杀人，怕是也要换上一副面孔生活了。
更何况别人不认识高惊雷，但却认识他袁三公子，他可不想平白无故担上这层干系。
之前那几十万银元已经让他险些被关禁闭，若是再搞出人命来，那就真的凉凉了。
“别冲动啊，等咱们找到了真凭实据，咱们可以将他交到司法处去，只要证据确凿，到时候警察厅会给他一个公正的判决的。”
高惊雷沉默片刻，最终将杀意慢慢收敛起来。
的确，老方只不过是个帮凶，真正的凶手还没有找到，北平有北平的律法，该遵守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他在坠星湾不是也定了坠星湾的规矩么。
“先留你一命。”
老方在鬼门关面前打了个转，回过神来之时，已经瘫软在地上，吓出了一地的屎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