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他父亲最后踩着前朝的尸体,还捞了狠狠一笔!
现在他们家的豪奢生活,有不少的部分,都是吸前朝的血吸出来的,其他权贵生活的越惨,对他们也就越恨。
面对如此诡异狠毒的场面,他心中又恨又慌……他没办法不害怕,父亲病入膏肓,高凌昌又如此凄惨的死去,那他呢?
下一个,究竟会不会轮到他?
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敢赌!
幸好,他找了两个天师,目前只死了一个。
“裘天师,高天师的死我们也很难过。”
在兴转动着手上胭脂翠的扳指,声音沉重:“当初约好的时间,是不是要往后推一推?”
裘德禄背后顿时涌出冷汗,他露出讪讪的笑容:“那个……贝勒爷,按理说我应该完成我好友的遗愿,帮亲王大人把病治好,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在兴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他身后跟着几个膀大腰圆的保镖,腰间鼓鼓囊囊,一看就不是好惹的,随着在心的问责,这几人也围了上来,一片阴影覆盖下来,将裘德禄遮挡住,吓的他浑身直哆嗦。
那推脱的言语,怎么也说不出来。
不说也不行,他自家人知自家事,离开了高凌昌,他立马原形毕露,如果硬着头皮上,将礼亲王给看出个好歹来,就算是他爹裘天诚,也保不住他!
绝对不能去!
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硬着头皮:“我自己一个人实在是力有未逮,如果害了老王爷,那我不就成了千古罪人了,贝勒爷……这买卖要不您还是换人做吧,那定金……”
“不做?”
在兴阴笑起来,一张白皙的脸上笑容阴毒又狠辣。
“难不成你说不做就不想做了?你钱都收了,那这买卖就算是谈成了,你不过是死了一个同伴,除非你也死了,否则这生意……就该是你的,你推脱也没用!”
裘德禄这次是真的害怕了,他现在就是后悔,为啥要想不开去掺和在兴的事情!
那可是前朝的礼亲王啊,几年前跺一脚全天下都要跟着颤几颤的人物!
现在事情沾到了身上,他就是想推也推不掉了,当初定金收的舒服,却不成想此时泥足深陷!
在兴在裘德禄身上拍了拍:“裘天师,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转身飞速离开了灵堂。
刚踏出灵堂,司机就将车门替他拉开,以乘恭恭敬敬的将在兴扶上了车。
在兴的脸色很难看,他有种隐隐的预感,这件事情的水越来越深了……
“哼!拿我的钱挺痛快,现在想要原封不动的退回来,遇到点苦难就想跑,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
发动机轰鸣起来,一溜烟扬长而去,卷动了一地的灰尘。
凄凉的哀风,卷着灵堂前面的白色纸钱不停的挥洒,在街边显得有些恐怖。
纸钱落到地上,铺了厚厚一层。
在堆叠的纸钱之上,突然多了一只青黑色的布鞋……
一道略显佝偻的身影,慢慢冲着灵堂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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