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一脸大写的尴尬。
空姐急忙将女人送到了医务室,他也只能换了套衣服。
可元子郎却时不时的猫着腰往医务室的方向瞧,坏笑道:“林大哥,你艳福不浅嘛!”
林北黑着脸,瞪了他一眼。
可元子郎却厚着脸皮,嬉笑道:“那位可是乾元玉器行行长的女儿顾嫣然,早就听说长得倾国倾城,没想到真人比照片更好看。”
顾嫣然?
林北眉头微锁,他用湿巾擦了擦手道:“乾元玉器行是顾家开的?”
“不错,玉器行的行长名叫顾宏远,乃是乾元玉器行的第三十六代的传人,在整个玉石界都堪称大师级人物。”
“乾元玉器行的总部不在国内,实力比我们鉴宝斋还要强上几分。”
听到元子郎的分析,林北先是捏着眉心耐心思考,可随后他竟恍然大悟般笑了几声。
“林大哥,你笑什么?”
元子郎不解的望着林北,见他不说也没再多问。
下了飞机,林北和元子郎在酒店简单的休息了下,随后便来到了位于市中心的乾元酒楼。
刚走进大楼,林北迎面望去便是一副骏马奔腾的水墨国画,再往上则是宾至如归四个烫金大字。
整个一楼大厅修建的大气磅礴,古玩玉器琳琅满目。
“这是乾元玉器行的产业,也是主办方钦定的晚宴酒楼,”元子郎和林北步入酒楼。
虽然他们来的不算晚,可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在大厅等待了。
有的穿着体面,西装领带格外正式,有的人则不然,衣着更像是深山隐居的老者,一身长袍。
林北负手而立,站在元子郎身旁。
毕竟是鉴宝斋的少爷,不少人过来与元子郎交谈。
林北则趁着空隙来到一副古画前,这是一位宋代大师的花鸟水墨画,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在议论。
“这应该是宋代崔白的《寒雀图卷》,怪不得主办方将晚宴地点定在乾元酒楼,单单这一楼的名画作就价值不菲。”
此时一名身穿西装的年轻人神色傲然,指着头顶上的那副画赞叹道。
“都说周少对宋代花鸟画研究颇深,没想到今日一眼就能辨出这《寒雀图卷》的真伪!”
“别看周少年纪轻轻,人家可是在十岁就研究花鸟画了,可谓是登峰造极!”
“实在是令我们这些老一辈的汗颜呐……”
周围一些人纷纷附和,夸耀之词更是不断。
唯独林北眉头微蹙,望着那副《寒雀图卷》幽幽道:“这寒雀有形,但却无神,恐怕连个高仿都谈不上。”
话落,他淡笑几声准备离去。
“慢着!”
“方才听这位先生说这幅《寒雀图卷》连高仿都算不上,那你倒是跟本少说说你的见解。”
说话的正是之前的周少,虽然林北声音很小,可他却听得格外刺耳。
自己好歹也研究了十几年的宋代花鸟画,如今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提出异议,心里很不爽。
大庭广众之下,所有人也都看过来。
唯独林北脸色平静,沉声道:“见解倒是谈不上,因为真正的画作我之前有幸见过一次,被一位前辈收藏了。”
“这一幅,自然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