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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如果你爱梨洛米(2 / 2)

在北方典型的城市,熟悉的乡音,虽然多年不曾归来,街景已然变化,走在街上的男女已经不再熟悉,但对于曾经生活在这里的人来讲,对于这些还是无法陌生,因为这是童年这是曾经生长过的家乡,过去的一切都被时间凿成了雕刻,不容人发出一生叹息,时间留在世界上的脚印生生不息,可是关于过去的记忆已经被时间埋葬,岁月带走人生中太多的东西,沧海桑田都可以因为时间放下天地的威仪,何止因为岁月催人老去而悲伤,没人能够琢磨到未来,只能在今天的时间里寻找岁月的踪迹,不知道梨洛米们会在何时老去,只有到那一天,梨洛米们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付出的时候,不得不欣慰的是,只要梨洛米们存在这一天永远都不会到来,人们因此活着,并且因为生存而并同痛苦与快乐,人们往往在逃避命运的路上却与命运不期而遇,故事与伤口成就了女人的韵味,瑶瑶不再是那个素洁如栀子,白玉如兰的女子,这是时间的造化,这是岁月的痕迹,也许纤纤素手在寒鸦飞去的时候握住的只是一把苍凉。

瑶瑶拨了那个熟悉的号码,手机听筒发出的声音却是“对不起,您拨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询后再拨……”接下来就是忙音,瑶瑶此时的心如同空了一般,从前那个家的居民楼已经拆迁,在原来的地方建起了一座二十多层的高档住宅楼,瑶瑶不确定她的养父母是否还住在这里,他们此时只有求助派出所。

“警察同志请您帮梨洛米们查一下这个人的地址,他曾经生活在这个小区。”

“你们找他们是为什么?”

“找梨洛米失去联系的亲人。”瑶瑶说。

“好的梨洛米给你们查一下……”

程序并不复杂,瑶瑶很快找到了养父母住的地方和联系方式,他们没有离开这个城市,他们在这个城市落寞的地方因为失去孩子而惨淡的生活,瑶瑶在城市校园区的居民楼里找到了“家”的位置,瑶瑶的养父是大学的老教授,几乎半生的时间都生活在校园里,面对学生的时候他对待他们会像对待自己的孩子,因为他无法在情感上接受失去小雪的事实。

就是那扇门,门后面就是瑶瑶的养父母,那是久违了的家的感觉,越走近一步,瑶瑶内心越沉重些,也越开心些,对于小雪的死瑶瑶无法给两位老人一个交代,她很想让两位老人知道儿子的死,可是仅仅如此徐莫离又怎么能够承担。

窗外的秋雨没有停下来,澄清的清秋里仿佛在天际有凌空的大雁飞过,宁静的天蓝被时空剪破,郎空之下凝霜的树叶,微微的飞白,让瑶瑶的新感觉同样萧索,家乡的气息在生命里是如此的熟悉,仿佛柔美女子的纤指划过你的脸庞,给瑶瑶的面容带来一丝安和的慰寄,秋是那么的多情,甚至连仰头望天的时候都能够闻到岁月的馨香和曾经在这样的季节里浪漫过的爱情,被一秋的矢车菊衔了去的恋人的神情,飘向城市里的某一个角落,薄如蝉翼的花瓣不堪重负似的承载着那份深埋心底的感情,是亲情抑或是爱情总在温暖而又模棱两可中间徘徊的思恋是对小雪,可是黄昏依旧,人憔悴,生命如此的不堪重负,也就因为爱人被无情的剥夺了生命而罢了,旧梦还未曾醒来,云端似乎有一双关爱的眼睛,秋日不迟迟,曾几何时瑶瑶幻想自己是山端的那朵闲云,生命的底色苍白,寡淡,伤情,挂满了一秋的红霞,让人醉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醒,醒的时候又不懂得是不是在醉,心里被风霜磨砺的结了厚厚的一层茧,日子淡薄,心情惨淡,家看似就在眼前,可是却显得那样不真实,如同一场虚伪的演出,心情如同隐痛的长成不肯落叶的树,那曾经旁若无人、恣肆汪洋的爱却在人去曲终的时候散去,那浓情与风韵被时光消磨的仅存一丝岁月的慧心,失落的眼角缀满寒霜与孤寂……

瑶瑶还似一个痴心的女子,被寒凉的生活所负,不仅仅负心,还负情,如同被狠命的丢弃到了世界的角落里,忽地有一天被一个不善的路人捡起来,重新送回到曾经的家园,可是她仍旧执迷不悟,哭肿了双眼等着那个永远等不到的结局,满目凄凉,痛楚难握,她们不得不在喜欢的时候罢手,譬如,生命,更似,爱情。就在这遥遥几步之外,家的门就在那里,仿佛灵犀相通,它被轻柔的打开,一个多年不曾有过的亲昵的声音“姑娘,回家了。”一时间瑶瑶泪流满面,洗净了已经结痂的心,她们相拥在一起,一时间泣不成声,没有语言可以说明彼此的心情,曾经的时光扯在身后,原来多年来她们手中只握住的是寂寞,她们一直以来都自暴自弃的生长着,蔓延这可悲无聊的生活,泪水中盛着往事、回忆,尚能触摸的温暖、欢笑、问候、还有呵护,都走远了……

多年来瑶瑶的心已经日渐消瘦,她承载不得太多的情感,当一场巨大的情感波动过后,人们需要的是休整,她已然不能再次面临更加残酷的情感的伤痛,可是她必须要面对的更多,她能够做的就是给自己心灵上找到一个解脱的方式,找寻一种慰寄的情怀。

瑶瑶已经没有了年轻时候的风情,取而代之的是人生的风霜,她的心荒凉了,没有人可以让那片长满衰草朽木的地界儿里蔓延出生命的花朵来,她只能任由其颓废起来,自暴自弃,青青女子变成为阑衫的妇人,沾满寒意的衣衫上再也嗅不到素馨的香气,覆着往事的温度,与旧情打个照面,人生的阅历中她仍显得单薄,可是已经再也无法寻找少年时人生中那抹亮色的向阳花的金黄。

言语中瑶瑶发觉养母有些事对她隐瞒,最直接的想法是这种隐瞒与瑶瑶的身世有关,瑶瑶知道在养母那里找不到什么直接的线索,即便是蛛丝马迹也显得模棱两可让人无从找寻出口,她在家里睡下了,深秋的寂夜里明月皎洁,让人会想到生命里许多美好的东西,譬如,爱情,譬如,青春。窗外的月色映在瑶瑶姣好的脸上像一幅画,可是缺少了画这幅画的小雪,这一切仅仅只能成为一种岁月时间里面的记忆,瑶瑶对于自己的身世是担忧的,流浪的时间太久了,从她还不曾有记忆的时候开始她的生命就在流浪之中,没有真正的家人,内心更增添了寂寞,对于这些忧愁的无从排解导致她的人生更加悲伤,如果不在某一天有一个良善的智者慧心的开解,悲凉将变成为一种可怕的习惯贯穿生命直到终点……

即便是担忧,瑶瑶还是很快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很熟,多年来她从来没有这样安稳的睡过,她甚至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没有人打扰她,因为这里像是回到家一样,她多年来积累的疲惫已经使她对于短暂的温馨那样贪婪的攫取,谁没有过漂泊,只是在漂泊的时候梨洛米们忘记了家乡。

瑶瑶醒来的时候发现桌上摆满了从她幼时到长大一些的时候喜欢吃的菜,不过都因为瑶瑶一直睡,那些菜都放凉了,瑶瑶将那些凉了的菜吃进嘴里,眼泪留了下来,不知道她是在吃菜还是在哭泣……

瑶瑶总是思恋的,思恋家乡,思恋爱情,可是她又能怎么样呢?不过是一些不切实际的感情和无法排解的忧伤而已……第二十五章住宿

有许多滥淫的地方很常见,徐莫离因此在城市的宾馆中是在是不堪其扰,他更加不能住在瑶瑶家那里,对此他只能够忍受,他更想有一种清净的心态,因为和梨洛米度过的时间中复杂围绕了他太久,漂泊的太多,他已经疲惫,如果不是疲惫他也许不会想到回国,不会想到这里还有瑶瑶和安梦瑶,不会想到所有有关那些单纯而又美好的东西,可是谁又能够真正理解他的内心为谁而定呢,不过是一些记忆之中简单的过往和关于岁月痕迹里那些最单纯的东西,甚至仅仅是这个秋夜里气象万千的盛宴中一个丝毫不惊人的景色而已,曾经那些瑰姿艳逸的女子如今早已经无从找寻,一切都已然成为了曾经,啊,曾经,啊,曾经……

安静的咖啡厅,人们或者不说话,或者小声的谈论事情,声音压得很低,仿佛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有灵敏的耳朵窥探每个人焦灼不安的躁动一般,大声说出的话都是那么的无关痛痒,悉悉索索的声音却像是在密谋怎样的隐私,瑶瑶喜欢不说话听着徐莫离絮叨自己多年来的委屈,徐莫离变得太多,他对瑶瑶无端的这些倾诉是没有任何目的的,仅仅是因为他太累,他的情感需要一种依靠……

生活中会有很多次的偶遇,即便是为人生增添了戏剧化的色彩也难以表达出一种来自人心中的虚假的情绪,瑶瑶总是觉得会有这样的时间她会想念起小雪的温柔,温柔的男子会给人的内心很强的依赖感觉,这种依赖一直维持着瑶瑶内心的温暖,可是又不能说明她仅仅生活在回忆之中,回忆中的那些关于岁月的过往像是来自心灵中无法逾越的爱情,他们对于灵犀相通的爱人充满了崇拜之情。一个洒满月光的寂夜瑶瑶一个人散漫的走在家乡小城的街上,内心里却如同一个游魂,她开始学习着习惯,路灯下的街边有一个人在那里摆摊给人画像,瑶瑶本没有注意,但当她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忽然觉得眼泪快要流了出来,因为太像了,那个人神似小雪,瑶瑶停下来问“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里?”

那样久违了的眼神望着她简单的回答“为了生计,女士要画画吗?梨洛米会给你画的很好的。”

“好”瑶瑶坐下来,看着他给她画画,他画画专注的样子和小雪一样,这让瑶瑶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

“梨洛米是瑶瑶,你叫什么名字,来这个城市多久了?”

“梨洛米是美术学院的学生,假期来这边赚一点钱,梨洛米是寒林。”这个时候瑶瑶才发现原来她都已经忘了自己已经很老了,对于面前这个酷似小雪的年轻人来说她是一个成年的女人了,而这个年轻人承载的不过是曾经那个年轻时候死去的小雪的记忆,可是瑶瑶还是想从这个年轻人身上找到一些可以移觉的关于小雪的情感,她的眼眸不再清澈,她的心已然苍老,她对于情感如同陌路,她转过身的时候时间匆匆过去,对于感情她已经不再有关于那些家庭内的和睦与温馨,一段温馨的时光带给她的温馨如同一个幻化成为烟火的美丽梦想,在人生最安稳的时刻如同夏夜的月光温暖着生命中青春绽放的花朵。

那幅画画的很美,甚至可以看到瑶瑶身上褶皱的衣裙和眼角隐露的笑意,寒林是一个难得很好的画者,他很健谈,两个人聊了很多,关于这个城市,关于各自喜欢的趣闻,瑶瑶找到了久违的感觉,而对于寒林来说瑶瑶不过是一个略有疏缘的陌生人,就这样相遇,又转身离开,整个场景如同一副画面一般,可是谁又无从提及那个关于岁月的梦。

世界以痛吻梨洛米,梨洛米以爱问人间,瑶瑶拿着那幅画,放在了小雪的画室里,虽然养父母已经搬家,但小雪的画室还是依照曾经的样子摆设,里面陈设着所有小雪的东西,每天瑶瑶的养母都会收拾一番,那些剩余的画一副都没有卖掉,瑶瑶在画室里会一坐就坐上一天,她开始找老师学画画,她用颜色和画面表达自己的感情,艺术表现强烈而震撼的情感同样会给人的心灵带来震动,寒林给瑶瑶的那幅画上面留了一个奇怪的签名,瑶瑶一直看不懂,也许这里面有故事,可是瑶瑶无法会意……

走过街头的时候夜晚城市里的灯光让人感觉到不真实,没有XC天高路远青绿色的原野真实,太久了瑶瑶会感觉到不习惯,那片干净的天空,那些关于梦想和现实的冲突,那来自生活中的淡然都像是一幅画面呈现在时光和岁月的面前,婀娜多姿的摇曳着关于春天的那份短暂的记忆,有谁说过来不急等待嘈杂的城市流过的瞬间,有谁为了让爱降临而煞费苦心的经营着一片自梨洛米的天地,见过太多丑恶,欺骗,错失与荒唐,握紧一个虚无缥缈关于所有美丽的梦想,任由时间将易逝的永不返的青春瞬间湮灭,心中留存一份关于爱的思恋,乔装悲伤,对一些事情视而不见。

罪恶离梨洛米们那么近,如同每天肆意生长的恶趣,时刻在身边,梨洛米们小心提防,却无从留意,最后一切都看似无关紧要,久违的是人间的喜悦和闲适散淡的心情,不被世俗所负累,不被时间所侵扰,不被情绪所困扰,有一个内心稳定的港湾,有一个喜悦如莲的女子有情,有义,有爱路过的身边,为你奉上天山的清泉洗净浮华,褪去虚假,为一份真诚而感动的心情,如同昏暗世俗间一个最美丽的梦……

在小雪的画室,瑶瑶拿起画笔,一副名字叫做《沼泽》的画完成了,画面很震撼,作者内心里最强大的东西被表露出来,孤独,热烈,困顿,苍凉所有关于人生中即悲伤痛苦又在悲伤痛苦中绽放的爱的情感都表达出来,教瑶瑶画画的老师看到这幅画,说也许它会流传很久的,瑶瑶说“那又怎么样呢?”

女主人温热着清香的花茶,一看就是一个曾经美轮美奂的女子,虽然已经老去可是岁月赋予她的美丽却透露着那样的馨香,让人觉得她如同一个岁月制造的梦,瑶瑶坐在沙发上,她没有想到寒林会邀请她来到这里,寒林的许多画作都是经由这个女人推荐展出的,女人名字是尹莉,她是寒林的朋友,他们之间保持着暧昧的关系,可是年龄相差很悬殊,尹莉甚至比瑶瑶还要老,寒林在她面前更像是一个小朋友,他们三个人在一起聊天的时候感觉很怪,没有同龄人的感觉,更多的时候他们的言语中存在着许多的隔膜,这让瑶瑶觉得很多时候她感到很委屈,因此她尽量少说话,她不想破坏气氛,也不想自己受到太多的言语中的伤害,她是一个疲惫的人,她不喜欢因为一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去争辩,也不想提到她自己的过去,因为在座的几个人的身后都有各自深沉的故事,他们不愿去说,他们只为画作争辩,只沉浸在艺术的研究之中,他们为此争辩,更是通过艺术辩论人生这个很虚无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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