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啊,呜啊……”
鸦嚎随着夜风回荡,空旷的街巷,漆黑的镇子,一切都无端的让人毛骨悚然。
曹盈盈紧紧的靠着我,壮着胆子四下看了一圈,嘀咕道:“姐,这个镇子太邪门了,咋一个点灯的都没有。”
不但没有点灯的,一点鸡鸣狗叫都没有。
我抬头看了一眼牌坊门。
清泉镇。
这地方我有印象。
去县城的时候,我口渴,还在这边铺子买过茶水。
那个卖茶水的老阿伯很是热情。他还跟我说,他泡茶的水是后山的山泉水,泉水常年流淌,水又甘又甜,镇子以泉为名,所以才叫清泉镇。
这才半个月不到,白日里喧哗热闹的镇子,夜里,这么就这般死气?
“怀仁怀义,你们去前面看看。”师父开口道。
“好。”两个哥哥点头。
“您好,有人吗?”仁怀大哥走到一户大门前,轻轻敲拍。
怀义哥走到另一户门前敲:“您好,路过宝镇,想讨口热水喝,请问有人吗?”
“砰砰砰……”
他二人敲了半天,全都无人应答。
他们又往前走了几步,换一家门去敲。
一连敲了好几家,都是无人应答,等到第四家的时候,还没等敲,大门竟然自己开了。他二人对视一眼,擦亮一个火折子,谨慎的走进去。
不一会儿 他们从门里出来,又推开另一家的门。
就这样连着进了几家后,两个哥哥皱着眉头回来了。
“爸,这里太奇怪了。”怀仁大哥说道:“这里每家都像有人住的样子,有一家锅里还有白米饭,我摸了一下,饭还是温着的,可是屋里愣是一个人都没有。”
人哪儿去了?
曹盈盈有点紧张:“会,会不会儿这里发生过什么事,他们紧急撤走了呀?”
怀义哥摇摇头:“不可能的,我进了睡房,也看过柜子。不像是着急离开的样子。有一家的床榻边还放着两双鞋,就像主人家正睡着一样。”
这也太邪门了……
“噫?”
陈老道突然诧异一声,自怀里掏出一个符纸,嘴里念叨了几句,刷的一抛,那符纸在半空中直着往前飞,飞出半米后,打着旋落在地上。
“难道是我看错了?”老道走过去捡起符纸,小声嘀咕一句。
“道长,是有什么不对吗?”我也很紧张,压低了声音问。
是有妖气吗?是因为有妖,这镇才空的吗?
“什么也没有,没有阴气,也没有妖气。”陈老道摇头。
“老张,你怎么看?”他抬头问我师父。
自从吴家祠堂那事后,这老道似乎转了性子,平时总是爱插科打诨的,最近却低调的很,能不能说话就不说话,而且也尽量躲着我师父,这还是这些天,我第一次见他和师父说话。估计是血玉的事,他心里也不舒服。
师父也摇头,道“我也看不出什么,咱们往前走走吧,都小心点。”说完,他翻身上马,打头走在最前面。
师娘和张家哥哥紧跟其后,陈老道自然也大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