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下身去看,阿晧手里是几个黑的东西,看着眼熟,好像是什么的籽儿。
他弄几个种子来干什么?
我略是疑惑。
阿浩很快把地下收拾好了,我心里有点乱,脑子里都是他离开时,褐黄色的披风背影。让小月帮我准备了纸墨,我就坐在窗前练字,练了三张纸,每张纸都写的扭扭歪歪。
心不静,确实练不好。
我干脆就把东西收拾了,披一件衣服,将窗子打开。
我的窗外是一棵老树,枝桠弯弯的,月照中空,像挂在枝头一样。后院很静,偶尔能听见外头街上醉酒人的喧吵,风吹,一闪而过。
不想了,睡觉。
月出东方。
今日只有一场戏,拍在临近中午的时候。我唱过之后,师父就将我叫了过去。
“红叶,早上,曹副县长过来找过我了,李家的事儿,咱们得管了。”
我就问道,“师父,那边的事儿,是不是有点复杂呀?”
师父点点头,“这事,咱们几个恐怕难办好。隔壁镇子有一家要看宅子,陈师父昨天早上去的,差不多后天就回来了,到时候,研究一下看看怎么办才好。对了,他教你的那些本事,你练的怎么样了?”
师父说的是画符。
我有点不好意思,“最,最近有点忙,就没来得及练。”
师父点点头,“最近事情确实比较多,你陈师傅教你的都是真本事,可别落下了。”
“放心吧师父,我最近在练字,练的还行,今儿晚上回去,我就把符纸样子拿出来,再练习练习。”
“嗯,你记着练就好。”师父从口抽屉里拿出几页纸,递给我道,“这是我新写的一个谱子,我教你一些调,这两天把这个照熟了练会,过几天去李家没准用得着。”
我赶紧接过来。
谱子看着不难,高高低低就那么几个调子,可是师父又教了我几个调,我用调音又唱了一遍,唱完一身汗。
原来也不是普通曲子。
又练了一会儿,师娘领着阿晧进来了,大包小包的拿了许多东西,大部分是给阿晧买的零食。
这妖孽……
我把谱子塞起来,去后院吊了一会儿嗓子,回来的时候,看到小山小娟儿在院子那头打闹,老妈坐在那儿缝针线活,心里充实的很。
晚一些时候,白牧派了伙计来,说明天早上医馆开张,问我有没有空去,这么大的事我自然要去,回了伙计,就想着,该送他点什么好。
认识了这么久,都是他给我买东西,还没给他买过什么呢?
正好曹盈盈过来了,我就问她的意见。
她贼笑道,“这还不好说,你把自己打包了送给他,比送一万个礼物都来的实在。”
“胡闹,说正经的呢。”我锤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