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谨慎的看了一眼窗外。
见没什么动静,这才压低了声音,小声的道,“不过,每逢十几二十天。村里就会传出一次奇怪的声音。”
奇怪的声音?
我和陈道长对视一眼。
老婆婆点点头,“对,很奇怪。那声音像哭声又像笑声,可吓人了咧,村里原本有些老户恋旧不想搬走,可是受不住这隔三差五的怪声,也都搬走了。要不是,我老婆子有个痴望,惦记着,也许我的两个儿子啥时候能回来,也早就搬走了。哎,造孽啊,这究竟是什么事儿呀,远。”
她叹息着,起身替我们收拾了碗筷,说了句“你们自便吧。”就回自己屋里了。
主人家都休息了,我们也不好在出声响,况且走了这么久也累了,吃饱了饭,困意上来,也赶紧回屋了。
老婆婆家的被褥很蓬松,躺着舒服,我很快就睡着了。
夜里,我又做梦了。
我梦见白牧还在李府中找我,每一寸地方他都找了,可是根本找不到我,俊朗的脸上,眉头紧锁,满是愁色。
白牧,我没事,你别担心,我很快就出去了
看看他着急,我心里也跟着不好受,明知是梦,和我还是在心里默念了一句。梦里的他像是有感应一般,猛的一下抬起头来……
“红叶,红叶……”
肩膀被摇晃,我猛的一下惊醒。枕榻旁边,拿着一豆烛灯的陈道长正一脸紧张,一见我醒了,他反倒送了一口气,小声松了一口气,“呼,你可算醒了,我叫你半天都没反应,还以为你怎么回事了。”
我有点不情愿的从榻子上坐起来,问道,“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大半夜的,我睡得正香,你不好好在屋里睡觉,跑我枕头边,叫我干什么?差一点,我就在梦里和我的白牧对上眼了。
陈道长马上紧张起来,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往窗外指了一下,又指指耳朵,意思是窗外有声音。
我竖起耳朵仔细的听,除了呼呼的风声,在没有别的声音了。
我正想说他是不是听错了,就听窗外突然传来一道哭声,那哭声极其凄惨,哭了一会儿,又变成了笑声,笑的非常开心。
声音似乎离的很远,可是仔细听,又好像在我窗子外面一样。
我看了一眼陈道长,他一点头,我蹑手蹑脚的起身,与他慢慢的走到窗子前,猛的一开窗。
窗外什么都没有,连风声都消失了。
我略是疑惑,问他,“道长,你不是开了天眼吗?你刚才,是看到窗子外面有东西了吗?”
陈道长老脸一红,回道,“自从进了阵里,我的天眼好像就没有用了。我刚才在那屋就听见哭声了,循着根源找到你这屋,这才叫你的。”
行吧……
我把窗子关好,听了半天,哭笑声在没有传来。
估计,这就是老婆婆说的奇怪的声音了。
我又问陈道长,“陈师父,你刚才,看到有阴气或妖气了吗?”
他摇头,“没有。不过,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张家老二困到了阵里,是因为遇见了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