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派人将我们送出来。
师父师娘他们先回临山居了,我惦记着白牧和李乾芝,就赶紧往白华堂走,可是到了地方,我却愣了,白华堂大门紧闭,竟然挂着歇业的牌子。
他们去哪儿了?
难道是去了李乾芝家?可是明明白华堂更近一些……
算了,反正有白牧在,李乾芝伤的再重也不会有事儿。
去李府也才不到两天,可是发生的事儿却很多,如今在站在熙熙攘攘的街头,心里竟然空落落的。
我慢吞吞的走回临山居,刚到后院,就闻到了一股菜香,小山小娟从屋子里窜出来,围在我旁边嘻哈打闹,老妈穿着围裙从屋里走出来,一见我就笑了,“红叶回来了,饿了吧,快过来洗手,做了最爱吃的酸菜鱼,马上就能吃了。”
小山哼唧道,“阿妈,你太偏心了,阿姐一回家你就做好吃的,我想吃糖你都不给。”
老妈笑道,“哪里是不给你吃,你的牙齿不好了,白医生说,你最近不许吃糖,你这孩子,怎么还找你姐告起状了?”
小娟也在旁边抢白道,“可不是,一个男孩,天天吵着要糖吃,真不知羞。”
“你说谁不知羞。”小山不愿意了。
小娟也不让他,白他一眼道,“谁谁在那边儿要糖告状,谁就是不知羞,这屋里就几个人,你猜我说谁?”
“你!”小山奇怪了,伸手揪了一下她辫子,两个孩子你追我赶的,又打闹了起来。
老妈摇摇头,笑叹道,“唉,这两个孩子,天天就跟个皮猴一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我也笑了,搂住她肩膀道,“妈,让他们皮吧,等过了年一上学,功课多了,他们想皮也皮不起来了。”
“可能吧。”老妈一笑,领着我进了屋。
桌上已经摆了好几个菜,老妈去厨房忙活了一会儿,很快把鱼端上桌。
闻到菜香,我胃口大开,一下子吃了两碗的饭。
吃过饭后,倒底是女孩子贴心,小娟儿赶紧抢着洗碗,跟阿妈聊了几句,见她直打哈欠,我赶紧就回屋了。
次日一早,小月来喊我,说是一大早就有人喊我的戏。
我差不多三天没唱了,有人喊戏也是正常,就赶紧去妆间上妆,一番收拾后,锣鼓声中,我款步上台。
来人点的是一段【报花名】,对声音的要求不高,主要是看唱腔和神态。我几天没练,略微有一点跟不上气,好在,神调门有丹田提气的功夫,一段唱下来,也算没丢人。
今天师父给我安排了三场戏。
中间隔一场武松打虎后,还是我的戏,下台后,小月赶紧又给我换妆,正上头饰呢,门口小厮又报,“姑娘,有人送了十个花篮。”
“还是没有名字吗?”小月随口问。
“对,还和以往一样,没有名字。”
“知道了,放外面吧。”她一边替我拆辫子,将头发打成包,一边道,“红叶姐,也真是奇怪,园子里给角儿送花,一般都会留个名条,可是给你送花的这个人,一直也没留过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