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爱孩子,一听这些,脸色一下就变了,惨白着脸问,“你的意思是说,怀义他,会死是吗?”
白牧摇头道,“他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他伤到了脑神经,俗话说,就是伤到了头之根本。”
“伤到了根本?那不就是和,被妖物吸食了元灵差不多吗?”陈道长插了一句,话音一落 ,师父的脸色也跟着变了。
白牧声音温厚,带着让人静心的语气道,“其实,也不太一样。伤到脑神经,十二个小时内,是最佳的唤醒时间。我刚才已经给他吃了一种特殊的药,一会儿我再给你们几种药,半个小时以后,给他吃了。
这些都是促使神经活跃的东西,等他吃完,就派个人守着,这期间要跟他说话聊天,我们说话是能听到的,能不能醒过来,就看今天晚上了。”
“那,要是醒不过来呢?”师娘脱口问出。
白牧没有说话。
半响,他说,“那就慢慢来,三五天,七八天,哪怕是更久,总会有醒的时候。”
他的说的笼统,但大家都明白了。
他意思是,如果今天不醒过来,就说不定什么时候才会醒。
也许三五天,也许更久。
这功夫,后院聚集了不少人,他们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副担架,把怀义二哥放在上面,抬回了屋里。
师娘红着眼睛,和怀仁大哥跟着一起进屋了。
怀义二哥是为了取酒,才在地窖受伤的,这让陈道长很自自责,为了弄清情况,他让人拿来灯笼,和师父一起下到地窖里去了。
地窖的空间很大,足以容纳六七个人。
我也疑惑着二哥究竟怎么伤的,赶紧也跟下去。
一下窖,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和一股子烈酒的味道。
地窖左右两侧都是木架,放了一些存储的肉食和酱菜。另一边是一些碎木和陈旧的戏务道具。第三块砖的位置开着,木盒打开,地上是酒坛子的泥陶片,有几个碎片上还染着血水,一眼看去,一片殷红。
地窖的上方用铁和木杆撑着,结实牢固,且旁边没有石头一类的东西,排除了被坠物砸坏的可能。
这地窖空间不小,但根本没有藏人的地方,而且地面铺着砖石,走路就会听到脚步声。二哥平时反应机敏,若是身后有人偷袭,他一定会有所察觉的。
可是,看酒坛子碎裂的状态,似乎是像,他站起来,正回头时受到重创,酒坛落地,而他倒下的同时,头有一部分磕到了酒坛的碎片上,受到了二次伤害。
是谁,能让二哥受伤呢?
陈道长四下看了一圈,皱了一下眉,嘀咕道,“地窖里并没有阴气和妖气,应该也不是妖孽所为,这就怪了,也没见人出去,那是谁伤了怀义侄子呢?”
“是一个女人。”师父突然开口。
我回头去看,就见师父正盯着梯子的凳条缝隙,我仔细的看,果然看到缝隙里夹了一缕非常黑的长头发。
我上妆下发垫时经常会扯掉头发,新掉的头发,和已经掉了几天的头发是不一样的。
新扯掉的头发会很韧,而且根部是软的,但是扯掉了很久的头发就没有。凳缝里这缕头发,分明是新扯掉的。
我刚才下来的很仔细,没有扯到头发,这一定是凶手的。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