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如意一把拉住我,犹豫了一下开口道,“红叶,要不还是算了吧,你才刚回来,怪累的。今天先休息一天,等你休息好了,明天咱俩在过去看吧。”
有什么可等点,就今天。
我扯着我就往后院走,很快到了她说的那个地方。
临山居比较大,几乎每个院子里都备有小厨房和柴房,这个柴房位于偏院的最里面。
偏院是给戏班子里粗使的小厮门童准备的,这种灵活的活计,薪钱不太多,所以打短工的比较多。这个院子最大,也没几个人住,柴房里面也没有多少东西,反倒是聚着厚厚的一层灰。
“就是那个地窖。”谭如意往边角处一指。
屋子的右边,有一个积灰的木盖的菜窖,上面有不少小手印,应该是谭如意前几天翻弄出来的。
夕阳已经落了,天边一片霞光。
谭如意在屋里老柜子里翻出两盏灯笼,用火折子点燃后,递给我一盏,自己拿一盏,拉着我一起走到了地窖处。
“嘘。”她对我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和我蹲在地窖边上静静的等。
等到天边霞光散尽,天际泛黑的时候,地窖里果然传来了嘤嘤嘤的哭声。
这声音哭的十分凄惨,像一个女人受到了莫大的怨屈和委屈,只是在旁边听着,都觉得心里难受。
“红叶!”谭如意轻轻的碰了我一下,用口醒跟我说“我数一二三,咱俩把盖子掀开。”
“好。”我点点头。
一,二,三……
我俩一起发力,合力把木头盖子掀开,拿着灯笼快速的往下面探……
菜窖是空的。
除了一个旧木梯子,里面什么也没有。
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因为这地窖常年不用,一打开,就跑出来一股很浓的潮湿霉味,挺呛人的。
“红叶,你看到什么了吗?”谭如意问。
我摇摇头,问她“你呢……”
她也摇摇头。
我们打开盖子后,哭声就停止了。
此时天已经黑了,屋里黑漆漆的,我们两个姑娘,那这个破灯笼,蹲在破菜窖口往下看,这场景怎么都觉得有点怪。
回吧。
我俩对视一眼,很默契的把盖子合上,站起身往屋外走。
也就走了没几步。
“嘤嘤嘤……”
破旧的柴房里,徒然又响起了哭声,比刚才哭的更凄惨,更婉转。
回去看看!
我和她对视一眼,轻手轻脚的走了回去。
这一次,我俩没有用力去搬木盖,而是将灯笼放在旁边,一人抬住一半木盖,极其小心,且小声的将它挪到了一边。
我们的动作特别的轻,几乎一点声音也没有,但是,当把盖子挪开后,那哭声还是停住了。
我俩对视一眼,一起将灯笼往地窖里探,身子也往里探了一半。
黑乎乎的……
“要不,咱俩下去看看吧?”她提议。
我摇摇头,“还是别了。”
这地窖有点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