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根本就没有必要,这……”
“小二哥,把布边打开。”
我懒得再听那老妇人说话,直接吩咐了一声。
“好的姑娘。”八喜应诺一声,让小伙计搬来一个在桌,把布卷放在上面,两个人一人一个角面,展开了布边的新布茬。
我也将老妇人买的那块布拿起来。
一卷新布的把头和收尾,都有包边儿,刚才我量尺的时候看过了,这块布的一边确实有包边,这说明,八喜没有说撒谎。
但是,布确实是少了。
所以,只要将两片布拼对在一起,对一下新剪出的布茬就行。
如果,布的切角严丝合缝,那就是店里伙计少了尺寸,如果布缝不一样……
那就是这个老妇人,在外面剪下了三寸布边,故意回来找事儿的。
“你,你这是干什么!”
那老妇人慌了,下意识的上前想要阻止,被中年掌柜拦了一下。
我就借此机会,扯着布头,与桌子上的布卷比对了一下。
布卷那边,边角整齐,可是我手里拿的这一边,布边卷起,参次不齐,明显是用手撕开的。
看热闹的人群里,也有不少民家妇人,一眼就看明白了。
“这不是用手撕的吗?”
“对啊,你看,两边的布茬子都不对劲。我在这家布庄买过花布,布边剪的特别工整,这一看就不对劲。”
“这阿婆怎么骗人呢,亏我刚才还为她打了半天抱不平,原来是个讹人的主。”
“可不,这年头,什么人都有。真缺德!”
只是一会儿功夫,看热闹的人口风就变了。
八喜更是一脸喜色的道:“我早说过了,我根本没有少尺寸,是她骗人。”
那老妇人脸色一黄一青的,眼神越发的飘忽,不停的往人群里看。看了几眼后,她一咬牙,狡辩道:“布头边角不一样,并不能说明什么!
对了,我想起来了,买布的时候,这小伙计借口说找不到剪子了,量过布米后,就徒手给我扯了布。这铺子,少尺寸的事都能干,布头不一样就没什么奇怪了,没准是我走了一会,他心虚,用剪子重新剪了一遍也说不定,毕竟人的心黑了,就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你这些姑娘,张的斯斯文文的,怎么帮着黑心铺子说话呢?。”
“我没有,你胡说!”八喜也就是十七八岁,刚成年,还是个耿直的性子,一听这话气坏了,想要理论,嘴笨,又说不出什么,急的满脸通红。
那妇人更来劲的了,更着脖子道“还有,缺寸少尺,我可以不再计较了。可是,我那个钱袋子是怎么回事?你敢说,你没拿?”
“你个恶老太婆,你胡说八道,我根本就没看到什么钱袋子,你信口胡言!”八喜气的脖子上的筋都鼓起来了。
老妇人翻这着眼睛哼了一声:“我可没胡说,我拿袋子,是黑底黄花的,用了几十年,颜色略微有点褪色。你可是亲眼看见过的,别说不知道。现在这世道,是善是恶表面可看不出来,看的都是人模狗样的,背地里心都黑了。”
“你……”